趙輕雪不樂意了,“都說了叫我輕雪就好,幹嘛非叫趙小姐,多難聽啊。”
我啞然失笑,也沒做聲,不置可否。
我們才見過幾次罷了,叫的這麼親熱實在為難我,再者,我也不是那種隨便就攀關係的人。
上了車,我和蘇茉一起坐在了後排。可手裏那捧白玫瑰著實太礙眼,又很占空間,索性直接就隨手丟在了副駕駛座上。
趙輕雪啟動汽車,依舊穩穩當當的風格,和我這新手比起來都沒好到哪去。
我靠在車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任由時速六十帶起的風將頭發吹得散亂,耳畔呼嘯而過風聲全然無視,不著邊際想著一些很糟糕混亂的心思。
“小哥,心情不好嗎?”趙輕雪問。
“啊,也許吧。”我很隨意地回答。
趙輕雪聽得出我的敷衍,不禁有些小失望,言語道:“似乎選的不是時候呢……怎麼,和許家那姑娘吵架了?這花又是怎麼回事啊?”
我心裏煩躁的不行,哪經得起這般拷問,隻道:“趙小姐你若是喜歡這花便送給你了。寶刀配英雄,鮮花贈美人嘛。”
趙輕雪卻道:“白玫瑰的花語是純潔的愛,你送我,卻又是什麼意思呢?”
聽她嬉鬧的語氣就知道她又是在開我玩笑,隻不過這次的玩笑貌似比較曖昧,弄得身旁的蘇茉對她一臉警惕。
我對趙輕雪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淡漠、典雅、柔美那層上,會這樣拿自己開玩笑還真不像是這種高冷美人兒的作風。
見我無語,趙輕雪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唔,雖然是別人不要的,但看在它們這麼漂亮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勉為其難?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也懶得在這檔子瑣事上斤斤計較,幹脆笑笑了事。
隻在說話間,車子就已經到了門口。看門的李隊長遠遠見是趙輕雪的車,幹脆沒敢攔,換上狗腿子標注笑容彎腰示意,便放行。趙輕雪瞧不起他,也不搭理,徑自駛了出去。
“趙小姐……”
“叫我?”趙輕雪故作迷惑。
我苦笑:“那個,輕雪……”總覺得這樣叫人家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蘇茉直接在底下狠狠掐我,眼神鄙視,責怪我厚顏無恥套近乎。
“我們到這裏下車就行了,也沒必要勞煩你送我們那麼遠的路。”
對無辜受人恩惠這事我心中不安。就像許叔叔說的,若不是有事相求,誰沒事敬你三分?
趙輕雪卻道:“那可不行,幫人幫到底嘛,小哥,還是叫你蘇城吧,你家住哪?”
“……”
完全不明白趙輕雪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可方向盤在人家手上,叫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一言不合就跳車吧?不得已,隻好報了地址。
趙輕雪慢悠悠的車速在市區車水馬龍中顯得極為蹩腳,但卻又莫名的穩當。
我看著她認真注視前方的側顏,和她笑起來是種不同的美。
這姑娘美則美矣,說是我所有認識姑娘裏最美之一似乎也不為過,除了那種典雅文靜的氣質會讓人為之心動,那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同樣加分很多。可就是那種猜不透,才讓我敬而遠之。
就像趙羽哲和許大叔說的,現在我都得提防著點,搞不好就給自己惹得一身騷。
就在我出神盯著她側臉想心思的時候,趙輕雪卻突然從後視鏡瞥了我一眼,發現我在看她,臉上不著痕跡攀上淡淡緋紅。
我趕忙把目光收回來,輕咳。
痛痛痛……
蘇茉這妮子又在底下擰我大腿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