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瞪著季慕粼,眼中幾乎噴出火來:“粼粼,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們相戀八年,你好歹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祁大少是你的委托人。你們這一行不是有規矩,不能夠和委托人有私人關係的麼?你如果是為了氣我,那不要這樣輕賤自己好不好?”
季慕粼聽著李輝厚顏無恥的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翻了個白眼,索性懶懶地靠在祁一辰身上,擺出一副隨便他來應對的態度來。
祁一辰冷笑一聲,道:“李先生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你就要向法庭舉報,逼得她丟掉這個案子是麼?嗬,可真是一片真情感天動地。”
祁一辰對於季慕粼的感情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他倒是看不得一個大男人做出那麼一副惡心卑鄙的嘴臉來。
如果此刻不是在取保候審的狀態,祁一辰不介意真的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讓李輝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不過季慕粼已經提醒過他,保釋期間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甚至按理來說,他的擔保人應該跟他二十四小時不離身,還是季慕粼從中通氣才給祁一辰贏得了一點點的自由。
所以,祁一辰自然不會讓季慕粼的一片苦心付諸東流。於是,他笑了笑,鬆開了季慕粼,說:“我的季律師,你瞧,我早就說過這個法子行不通。”
季慕粼頓時愣了:說好的幫她擋桃花呢?
不過,祁一辰的話卻還沒有說完。
他冷冷打量了李輝一番,忽然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
李輝冷哼一聲,似乎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頓時又變得底氣充足起來:“八年。”
“八年,你還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祁一辰冷笑一聲,“你以為她是大街上那些無腦的女人麼?男人隨便幾句話就能夠哄回家?請問你是覺得以季慕粼的素質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朋友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如此得天獨厚她非你不可?”
“我們之間的事情,好像輪不到祁大少來插嘴吧。”李輝絲毫不讓。他算是想清楚了。他聽季思淼說,祁一辰死定了。他的案子絕對不可能翻身,畢竟這個祁家大少爺根本在祁家就不受寵。
季思淼在娛樂圈混,雖然表麵對祁一辰無比羨慕巴結,但實際上也隻是一個擅長見風使舵的小人而已。她隻是嫉妒季慕粼能夠攀上高枝,所以昨晚特地打聽了一下,果然被她打聽到一些風聲,說是內部有人故意要處理掉祁一辰。
這個消息一出來,季思淼頓時就從羨慕嫉妒季慕粼變成了等著看好戲的心態,順便,也將這個消息高速了李輝。
李輝知道輕重,自然不會將這樣的情報亂說。但是他自己心裏也有了底,尤其間祁一辰不說話就更加得意了:“粼粼,你現在回到我的身邊來,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不好麼?淼淼是你妹妹,你們哪有隔夜仇?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不對,你打我還不成麼?”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簡直要把季慕粼氣瘋了。她捏緊了拳頭,隻覺得自己瞎了眼:她在國外呆了三年,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李輝的。國外的學業結束之後,李輝和季慕粼一起回國,自己的生意也做得有模有樣。所以,雖然他們兩人之間未必要正常情侶的甜蜜和交心,但季慕粼的確一度覺得老實巴交的李輝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但轉眼之間,那個值得托付的人就變成了這麼一副可憎的麵孔。
季慕粼站在祁一辰身邊,心中卻想:多虧了李輝這麼一鬧,她算是徹徹底底地看明白自己過去真是瞎了眼。也要多謝季思淼這個垃圾回收站,幫她處理了渣男。
這麼一想,季慕粼頓時覺得痛快多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不過季慕粼這邊放下了,祁一辰卻好像還覺得不解氣。
隻聽他冷哼一聲,說道:“你最好聽清楚,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季律師的麵前。你要和她的妹妹姐姐姑姑阿姨在一起,和我們都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你如果繼續糾纏不休,那麼我有的是辦法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李輝,你給我聽清楚了。”
一聲“我們”聽的季慕粼心中一顫。而祁一辰維護到了極點的語氣也讓她如同泡在溫泉中一般,隻覺得連心裏都是暖洋洋的。
堅強了太久、獨立了太久的人,隻要遇到一個為自己撐腰的人,就總是會感動到不行。
季慕粼正思考著,卻忽然被祁一辰拉到了身邊。
她一抬頭,就看到身邊這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帶著自豪的表情說:“李輝,像你這樣的渣滓——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