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粼今天穿的是一件黑青色的低胸露背禮服,大膽的剪裁不僅露出她白皙的肌膚,而且還完美貼合著其餘的部分。季慕粼這麼往祁一辰的手臂上一靠,他頓時就覺得手臂陷入一片柔軟之中。
饒是祁一辰作為祁家大少爺身經百戰,此刻心中也不由得一個蕩漾。
祁一辰倒抽了一口冷氣,好不容易才定下心來。他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卻發現季慕粼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這個在法庭上大膽無比的金牌律師此刻卻像是十八歲的少女第一次去酒吧一樣,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僵硬了。
祁一辰頓時就起了玩心,將手臂抽出來後,轉而在季慕粼的腰上一摟,一下子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看起來,季律師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你不明白,在這裏我們表現得越親密,就越不會被人懷疑。”
季慕粼的確是來了這裏之後連手腳都不知道往那裏放了。此刻突然被祁一辰摟住,她也隻好傻乎乎地配合著,又哪裏會知道祁一辰是故意使壞捉弄她?
祁一辰就這麼帶著季慕粼向內走去。這裏的人都已經將祁一辰視作了殺人凶手,可是按照保釋的規矩,隻要季慕粼或者擔保人中的其中一人陪同,祁一辰的確有權利來犯罪現場重走一遍。事實上,隻要他不喝酒不違法,保釋期間的生活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季慕粼還是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周圍充滿敵意的視線。這一刻她有些同情祁一辰。這裏是他的產業。這地方的好話和富有全都托了祁一辰的福。可難道真的是戲子無義biao子無情,這些光鮮亮麗的女孩子們好像一點都不明白養著自己的老板到底是誰。
祁一辰之前就已經跟季慕粼說過了,他絕對不允許手下的女孩子去做那種不幹不淨的事情。可惜她們似乎不領情,反倒覺得祁一辰是斷了他們的財路。
季慕粼進入會所之後,就漸漸從羞澀當中擺脫出來了。她很清楚,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會成為法庭傳召的證人。檢控方最後會不會從這裏的女孩子當中選人當人證她不清楚,但是季慕粼一定要想辦法從這裏找出一個會幫著祁一辰說話的人。
她就不相信了,難道偌大的鼎安紅顏裏麵全都是那些不知道潔身自好的女人麼?如果真是那樣,祁一辰這裏可真是烏煙瘴氣了。
不過,季慕粼左顧右盼的行為卻引來了祁一辰的指摘:“季律師怎麼東張西望的?要是我一個男人把持不住也就算了,季律師看得那麼起勁,會讓人以為你有什麼特殊嗜好的。”
季慕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祁一辰果然是個大少爺,什麼話都敢沒遮沒掩地說出來,也不想想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可是心裏吐槽歸吐槽,季慕粼卻沒有真的因此感到生氣。相反,她注意到祁一辰從進入鼎安紅顏開始,就始終有一部分視線放在她身上,即便是和周圍的姑娘們交談的時候也沒有忽略季慕粼。
四周的女孩子們雖然不願意和祁一辰扯上關係,但來者是客、祁一辰又是拿了白金卡出來乖乖付錢的大主顧,所以,很快就有大膽的女孩子們圍了上來。
不過,季慕粼能夠看出她們眼中的疑惑:既然來鼎安紅顏玩兒,怎麼又特地帶一個女人過來?
祁一辰在大廳裏晃悠了兩圈,點了一些吃食之後,讓人安排一間空包廂。
有幾個人大概是認出了季慕粼的身份,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季慕粼不用去聽,也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不過她從從業以來就經常親自去現場搜集證據,隻是這一次身邊跟了一個嫌疑人,卻也真不至於被人拿來大做文章。
連法院都知道季慕粼的辦事風格,就算祁一清在這裏安插了人手想要放出一些不幹不淨的消息來,也隻會在法庭麵前落了下乘而已。
在季慕粼看來,祁一辰的那個弟弟像是一條毒蛇,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季慕粼對他就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聽說,祁一辰小的時候一直在國外,倒是小兒子祁一清才一直跟在祁家老爺身邊,這本末倒置得也真不是一星半點,隻不過豪門內部的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季慕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著祁一辰向樓上走去。包廂很寬敞,裏頭的家具也是簡潔舒適的風格,反倒沒有外麵那麼奢華鋪張,但仔細看來處處都是低調的典雅奢華,連掛的裝飾畫也看得出來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