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變得愈發曖昧起來。好在這時祁一辰的保釋負責人來到了停車場裏,無奈地看著兩人搖了搖頭:“兩個年輕人我倒是理解,可是你們好歹也低調一點。”
季慕粼臉一紅,忍不住低下了頭去。祁一辰也有些不自在,主動站起來準備走進駕駛座裏。
就在這時,季慕粼卻自己開門下了車:“你們兩個先走吧。我想起來了,我得要去一趟事務所那邊。”
祁一辰一挑眉頭:“我們送你?”
“不用了。”季慕粼有些慌亂,甚至不敢去看祁一辰的表情。她越想就越覺得剛才自己的反應真是太不專業了。她怎麼能夠讓自己委托人那樣親密曖昧地給自己上藥?最關鍵的是,當祁一辰從天而降把祁一清推開然後拉著她一路離開的時候,季慕粼的心裏竟然有那麼一點小開心。
天呢,她這是怎麼了?祁一辰隻不過是長得帥了一點而已,難道就這樣她就把持不住了?那也未免太沒有自製力了!
季慕粼隻能說,自己大概是剛剛被男友和妹妹劈腿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所以現在有個金牌帥哥對自己好,她才容易想入非非。
下了車,季慕粼直接叫了一輛出租,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事務所。
事務所裏沒有人,就連前台小妹都不在。有官司的時候,季慕粼素來都是放所有人大假的。而賈風這幾天為了幫她搞到那本日記也折騰得不輕,現在事情穩定了,她自然也要讓人家好好休息一番。
這家事務所不大,所以雖然隻有季慕粼一個接案子的律師,但平日裏多少也還算是熱鬧。但此刻走進事務所裏,季慕粼才覺得冷冷清清的。
看來,她是時候找一個專業的合夥人了。
季慕粼搖了搖頭一路往裏走,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坐了下來,打開電腦將今天庭審的資料詳細備份。
就在這時,她卻似乎聽到走廊上傳來了一些不該有的動靜。
季慕粼一直都有順手鎖門的好習慣,而公司裏又沒有其他人,這種時候會是誰在走廊裏呢?
季慕粼皺了皺眉頭,將手機揣進口袋裏,關上電腦探頭往辦公室門外看了看。
什麼人都沒有麼。
季慕粼鬆了一口氣,不禁笑著覺得自己神經過敏。
都是祁一辰前幾天一直說得好像祁一清會對她殺人滅口一樣,這才讓季慕粼這幾天都有點疑神疑鬼的。
季慕粼實在不覺得祁一清有那個膽子對自己做些什麼。她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而是申海市最有名的大律師。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身邊自然會有人全力調查她的下落。
季慕粼放下心來,可誰知剛剛轉頭,就有一隻手從後麵拿著一塊散發著芬芳氣味的手帕捂了上來。
季慕粼腦袋裏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撬鎖沒有聲音、手臂也那麼有利,這人一看就是專業幹綁架的。
……
季慕粼恢複意識的時候,腦袋裏轟隆隆的像是有火車在跑。她以前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所以很清楚自己此刻正在經曆吸入乙醚昏迷之後的副作用。
這種時候如果情緒激動甚至用力掙紮,隻會讓自己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都像個廢人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於是,季慕粼就這麼維持著讓人不適的姿勢躺在地上,慢慢做著深呼吸去抵製體內不適的感覺。
她的手腳都被綁上了。不過對方果然很有經驗,並沒有適用會輕易留下傷痕且實際上很容易掙脫的粗麻繩,而是使用了隻會留下淤青、又極其難以擺脫的光麵塑料電纜。
光滑的電纜纏在手上一點都不讓她覺得痛。很顯然,對方的目的並不是要折磨她,而是為了讓她無法逃脫。季慕粼很清楚,再過一個小時自己的手腳就會因為血液不循環而開始麻痹,越往後她就越沒有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