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開業晚宴並沒有如他人想象當中那樣不歡而散。這頓時讓前來赴宴的賓客們感覺很無趣。
他們還以為季慕粼和祁一辰會上演年度狗血大戲,可是偏偏兩個人的態度都專業得體到了近乎無聊的地步。
晚宴結束之後,路易斯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老板,果然是高!”
“高什麼呀?”季慕粼疲憊地將自己如同行李一樣扔到了路易斯的車後座裏。她踢掉了高跟鞋,伸手揉著紅腫的腳跟,一邊感歎自己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
季琰從副駕駛座上探過頭來吐槽:“媽咪,你的年紀哪裏大了?明明還青春靚麗著呢。”
“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年紀還不叫大啊?”季慕粼一臉憂心忡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過幾天一定要去買一些護膚品,否則日夜操勞她都要起皺紋了!
季琰則甜甜地討好說:“在我眼裏媽咪永遠是最美的!”
路易斯連忙不甘落後地跟了一句:“在我眼裏你也永遠是最年輕的!”
“你們一大一小的唱雙簧嗎?”
隻是被他們這麼一攙和,季慕粼的心情很快就輕鬆起來。
她打開手機刷起了微博:果然如她所料,如今的新媒體人無處不在而且反應速度一等一。她這邊宴會剛剛結束,那邊她和祁一辰相愛相殺的故事就已經爬上了微博頭條。
“動作真快啊!”
季慕粼挑裏頭最接近事實的一條轉發了,順便配上幾個笑哭的表情:既然祁一辰要熱度,那她就幫著推波助瀾一把。她要清楚地告訴祁一辰自己並不害怕他的報複。
相比之下,她倒是比較擔心至今下落不明的祁一清到底在申海市搞什麼鬼。那可是個一言不合就能夠綁架撕票的家夥,論危險程度和祁一辰比起來那可完全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隻不過,季慕粼雖然有心事,晚上卻照樣睡得很安穩。第二天一早醒來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被祁一辰影響到。
相比之下,祁一辰那邊就比較狼狽了。
好好的一個大帥哥盯著黑眼圈和鳥窩頭,手裏拿著一支香煙正在別墅的陽台上煩躁地走來走去。
他就知道昨天季慕粼是故意來刺激自己的。
雖然祁一辰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又不是瞎子。季慕粼把訂婚戒指當項鏈吊墜穿起來掛在脖子上他怎麼可能沒看到?
真是多虧當時季琰跳出來搗亂,否則祁一辰都怕自己忍不住就把項鏈從季慕粼的脖子上扯下來了。
他不屑地摁滅了煙頭,心想:季慕粼這麼一副癡情的樣子到底要做給誰看?拜托!如果她真的對自己情深意重,怎麼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祁一辰憤怒地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他忽然想到:如果將季慕粼擁有的一切都毀掉,她是不是就隻能乖乖地待在自己身邊了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定很有趣吧。畢竟,季慕粼這樣充滿自尊心的人怎麼會甘願如同郝思佳那樣成為自己的奴仆?
但是那樣的畫麵卻讓祁一辰興奮起來了:他真想要讓季慕粼從此之後隻能看著自己。不論是他的仇恨和折磨、還是他心中已經扭曲的愛意和占有,他都隻想要展現給季慕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