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顏汐的胳膊,冷遲澈轉身苦笑了一陣。
“看皇嫂的樣子,應該很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吧!”
顏汐臉色一僵,看來是冷遲澈看出自己剛才都幹嘛了。臉上浮上一片羞紅,低著頭,隨便應了一句:“恩,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就跑了出去。
冷遲澈看著顏汐離開的背影,遲遲無法收起自己的視線,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那麼關注他這個“皇嫂”了。
“懷王殿下,皇上已經去了錦祡宮。”禦書房裏當班的一個小太監對冷遲澈說道。
冷遲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為了正事過來的。
錦祡宮內,冷擎焰看著大臣拿上來的奏章,臉色越發沉重。
“皇兄……”
冷遲澈走了進來,這一次他是為了禹州大水的事而來。雖然從不理政務,但是禹州屬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他不能坐視不理。
“你看看。”冷擎焰將奏章拿給冷遲澈。
這一份奏章上寫的正是有關禹州大水之事。
“官員已經派人修建河堤,也發放了糧食衣物,為何禹州仍舊是哀聲一片,都已經有不少在皇城謀生的禹州百姓長跪我府前,求朝廷撥款?”冷遲澈看著奏章上的內容,這完全和他所知道的不符合。
“禹州是你管轄的範圍,但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地方官員將朝廷的撥款獨吞,百姓受難,倒是我這個皇上治國無方了?”冷擎焰厲聲道。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唯有國事,他絕對不能姑息,況且,現在風旭也在朝焰,這消息要是傳到他耳裏,要他這個朝焰皇帝的麵子往哪裏擱?
“皇兄,此時,遲澈一定會處理好!”冷遲澈知道是自己的失職,現在朝焰和單瀾正處於緊張時期,要是朝焰國內發生了什麼意外,到時候難免讓單瀾有機會趁虛而入。
“明日,明日就出發去禹州,此事不能再拖。”
“是,遲澈領命!”
禹州大水不治的事已經在朝野上傳開,自然也已經傳到了風旭的耳朵裏。
“看來,冷擎焰也有治國不當的時候。”風旭拿著一把琴,撥動著幾根琴弦說道。
“皇上,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禹州乃是懷王冷遲澈的管轄範圍,要是我們製造出懷王叛變的假象,恐怕到時候冷擎焰就隻顧著內亂了。”站在一旁的韓河提議道。
“懷王?”風旭隻是聽說過冷遲澈,但卻從未見過,“懷王可是冷擎焰的親弟弟?”他有聽說過冷擎焰有一個親弟弟,不知是不是此人。
“回皇上,懷王乃是貴妃所生,並非冷擎焰親弟弟,據說,冷擎焰有一個胞弟,但還沒出生就已經死在娘胎裏,之後才追封為洛王。”
“洛王?”風旭的嘴裏念著這個名字,“既然懷王不是冷擎焰的親胞弟,那就好辦許多!哪一個皇室,不是一個個覬覦於皇位而自相殘殺的?”單瀾就是,他因為這個皇位差點被自己的兄弟下毒,若不是自己狠心秘密殺死了那些有競爭力的兄弟,關押了叔伯,現在的他也不會坐上單瀾皇帝的位置。
“韓河,朕命令你現在就前往禹州,給朕好好辦事!”風旭撥弄著琴弦,勾起嘴角,邪魅地笑著。
冷遲澈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前往禹州,卻在走之前,想要再去見一麵顏汐。自己這一去不知要多久,也許隻要幾日,也許要幾個月。
還沒到鳳棲宮,就已經聽到了顏汐和小雪幾個宮女在談笑著。顏汐沒有一點皇後的架子,對宮女就和對自己的姐妹一樣,這一點讓冷遲澈覺得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