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明治雅走到了明治旒的身邊,說道:“有多不舍得,還要說那麼久的話……”
明治雅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的餘光卻感覺到了一抹白銀色的亮光。轉過頭,看到落兒已經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拿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明治旒的脖子。
“落兒!”
“落兒!”
“皇上!”
“護駕!”
明治雅和顏汐還有大臣侍衛都因為落兒的這一個突然舉動而驚慌。
“落兒,你幹什麼啊?趕緊放下匕首!他是你皇兄!”明治雅不明白落兒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是心裏卻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顏汐立馬抓住了落兒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你瘋了啊!她是你皇兄!”
“他是我皇兄又怎麼樣?他現在要殺我!為什麼我就不能殺他?”落兒的眼神中帶著敵意,看著明治旒,語氣卻是哀傷無比,“為什麼你要殺我?難道我不是你的親妹妹嗎?”
明治旒沒有說話,心頭湧上了一股愧疚之意。
他不是真的想殺落兒,他也是沒有辦法。
“什麼要殺了你?什麼意思?落兒,你在說什麼啊?”明治雅看了看明治旒,想要從他這裏得到答案。
明治旒重重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但是明治雅卻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你……不是說好……”
“皇兄,對不起,朕也是沒有辦法!朕不得不這麼做……這是朕的責任!”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戲?也並沒有什麼和西域的聯姻,是不是?”明治雅問道。
明治旒隻是點了點頭。
明治雅崩潰地後退了幾步,但卻依舊要假裝鎮定,要是讓大臣知道了落兒的真實身份,他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保護她了。
落兒的手被顏汐緊緊抓住,但是她趁著顏汐不注意,用力朝顏汐的身上一撞,擺脫了顏汐的束縛,重新舉起劍,就往明治旒身上刺去。
“落兒不要!”顏汐看著落兒手上的匕首馬上就要刺中明治旒,不顧自己安危,擋在了明治旒的身前。
臉上的麵紗也同時掉落下來,坐在貴賓席上的冷擎焰隻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場東瀛皇族的鬧劇,卻在看到那個宮女的真麵目時,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扔在了地上,飛身將顏汐抱在懷中,一掌打在了落兒的胸前。
顏汐閉著眼睛準備接受著落兒的匕首,但等來的卻是一個熟悉的懷抱。
“落兒!”明治雅將受傷的落兒抱在懷中,看著她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朝著冷擎焰大喊:“冷擎焰!要是落兒有什麼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冷擎焰將懷中的女人抱得更緊,麵無表情地說道:“她剛才差點傷了朕的女人,這是她罪有應得!難道……你們東瀛就是這樣對刺客的?”
明治旒沒有想到顏汐會擋在自己的麵前,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看到落兒躺在了地上。
“來人,傳太醫!”明治旒說道。
明治雅也沒有再跟冷擎焰爭論下去,現在他的心裏隻擔心著落兒。
被冷擎焰抱在懷裏的顏汐一直閉著眼睛,但是這樣卻並不表示她睡著了,或是……被嚇暈了過去。
好吧,她自己也承認,她現在真的希望自己暈死過去。
冷擎焰?冷擎焰!她沒有聽錯,也沒有產生幻覺,這個懷抱的溫度和氣息的確就是那個叫做冷擎焰的家夥的!
冷擎焰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女人,眼神中全都是失而複得後的喜悅。
但是……
她是暈過去了嗎?
“汐兒?汐兒?你怎麼了?汐兒?”冷擎焰一遍又一遍地喊著顏汐的名字。但是,他每叫一次顏汐的名字,顏汐的小心髒就跟著跳一跳。
不要叫了啊!我求你了!簡直就是來催命的!啊!
顏汐緊緊閉著眼睛,說什麼都不睜開。
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懸空了起來,眯開一條縫,原來自己被冷擎焰抱了起來。
冷擎焰將顏汐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叫了東瀛的禦醫替她診治。
“皇上,懷王殿下並不在天牢裏麵!”
在婚禮的時候,冷擎焰的人已經成功潛入了東瀛的天牢,但是卻並沒有發現冷遲澈。
“重要的犯人都會關在天牢內,如果沒有,會在哪裏?”
冷遲澈是朝焰的人質,對於東瀛來說,是威脅朝焰的好籌碼,若不在東瀛的天牢裏麵,那就一定是在另外一個更加隱秘,而且很難被發現的地方。
冷擎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顏汐。雖然沒有找到冷遲澈,但是卻意外找到了顏汐,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