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有那麼好的運氣。”宮純伊一聽她的調侃更加火氣,又見司機在前邊一直不回來,猛地打開車窗探出頭,精致無暇的五官暴露在空氣中,好看的眉毛微微皺在一起,蔚藍的眼眸閃爍著不悅,出口卻是極為標準的中國腔調“怎麼回事。”
“小姐”司機連忙跑過來彙報,低下身子不敢高出主子,謹慎的回答“他受傷了,要去醫院。”
“你撞的?”宮純伊冷眼問。
司機連忙搖頭,生怕主子誤會自己不穩重,丟了好工作“不,我可以發誓我沒有撞到他。”
宮純伊不解了,既然不是要錢那就不是碰瓷,那到底什麼意思。
“純伊,讓人上車。”遞話筒裏世琳妲的聲音有些嚴肅,又有些無奈“宮純伊,我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好運氣,也許碰到了比“碰瓷”更加有意思的事情,我們的行蹤也許要泄露了。”
宮純伊不明白世琳妲的意思,但知道世琳妲在人情世故方麵比自己厲害不止百倍,很聽話的讓司機將人扶上來。
“不要讓保鏢出現,人上車後好好表現,記住你現在是純伊.宮.雅裏諾森,不要給我們名震天下的奢侈三女王抹黑哦。”世琳妲最後囑咐後,掛斷了聯係。
宮純伊不傻,即使被保護的太好了,世琳妲的話音一落,她便想到了一種可能。她宮純伊妝容精致的眉眼抽了抽,竟然碰上了電視台的街頭測試,還真是好運氣啊~
純伊.宮.雅裏諾森在中國碰上了受傷的老人,會怎麼做……她想電視台這一意外驚喜絕對會震撼全中國的,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她來到中國了吧。她特麼的有種想哭的衝動,明明想要微服私訪一番給艾童雪一個驚喜的說。
不管怎麼樣,宮純伊能在權勢上流社會中如魚得水,除了家世還是很會演戲的。老人一上車她便將一個高貴卻不失善良,優雅又不做作的奢侈品女王刻畫的很好。一路上並不與老人多交流,卻很體貼的遞過去一些緊急處理藥物和吃喝。
安然地將老人送進醫院,讓司機扶著他去就診,麵對老人的感謝,淡淡地點了下頭,仿佛這種事對她來說常做,高貴著卻不以為然。就連宮純伊自己都在心裏為自己叫好,好一個優雅從容的名門閨秀啊~
兩輛車子向後停在五星級酒店門口,世琳妲下車就看見宮純伊臉上掩飾不住的自戀喜色,忍不住想要打擊一番“玩的好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你的好哥哥交代吧,他好像不想你在中國太張揚。”
宮純伊呲呲牙,蔚藍的大眼波光粼粼,仿若深海的海水要溢出來一般,無聲的反擊。世琳妲吞了口口水,好吧,她妥協了。誰讓人家有一副引人憐愛寵溺的無辜臉那。
此時高興的兩人不知道,今天街拍的紀錄片一經放出會在整個中國引起多大波瀾,又有多少沉寂的人眼眸一眯,開始了各自的算計。
與此同時,遠在韓國的宮恪掛斷電話後臉色陰沉的可怕,眼眶隱忍著暴戾,連最親近的人都不敢觸及黴頭。傑森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卻還是聽見了king喚自己的名字,那聲音,如同寒冬深潭下的利劍破冰而出,冷透人心,令人寒“傑森,他在哪裏。”
身為自幼服侍king的家生主管,這個“他”傑森很明白說的是誰,這個“他”是英明無敵的king唯一的忌憚,心中最大的魔障。曾經因為“他”家主幾乎瘋狂,那段毀滅一切的瘋狂至今依舊令他們這些老人想起來膽戰心驚。傑森小心在心裏斟酌著話語,偷瞄king的臉色回答“他暫時還在外邊宣傳新劇,一個星期內絕對回不來,我們的人一直在注意他。”
宮恪聽了回答臉色好了許多,就好像剛剛解封的利劍再次沉沒深潭,不是重歸沉寂,而是在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再一次更加洶湧的濺勇突出,那會是毀滅。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的瘋狂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