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春去冬來,花開花謝,等到再次雪滿山崖之時,轉眼已過一年。
這一年來,楚躍一直在修煉著,近乎偏執地努力,要衝破體內禁製。但事與願違,整整一年的堅持不懈,日複一日地衝擊筋脈,結果卻讓人絕望。
一年光陰,楚躍毫無寸進,別與楚淩飛慈才後輩,就連族中守門弟子,進境都比楚躍快上不少。
今夜風雪交加,依舊寒冷,月光灑在銀裝素裹的地上,反射出一縷縷幽幽清影,一如當初楚躍初來之景。雪花點點飄落在楚躍肩頭,他卻並不揮走。
夜深了,可是這世界沒有網抑雲,楚躍隻能行走在雪地中,賞月散心。
“楚月?”楚躍的步伐終於在雪地中止住,他的麵前出現一間房屋,那個在楚山少有的溫暖的地方,正在他的麵前。
“我又走到這了。”楚躍下意識地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楚月的屋前,也許這裏是唯一能讓自己感到歸宿的地方吧。
楚躍轉身就要離去,他不想打擾楚月。
“楚月,你別再了!”正要轉身離去的楚躍忽然聽到楚月房中傳出一聲嗬斥,讓他離去的腳步一頓,凝固在雪地鄭
“楚淩飛?”
這聲音是楚淩飛的,楚躍熟悉。這一年來,楚淩飛與其他弟子不同,他並不排斥楚躍,而是一直給予楚躍極大的幫助,甚至連修煉的藥物也留給楚躍服用。
“大半夜的楚淩飛怎麼在楚月房間裏?”楚躍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他收斂氣息,運轉神力,輕步向楚月房舍走去,聽到的爭論聲越來越大。
“淩飛,叔叔會聽你的意見的,你就讓他給楚躍再使用一次升龍化骨液吧。”楚月清脆的聲音傳出房門,令門外的楚躍心中一顫。
“月啊,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族長不肯,而是真的毫無希望,族中為楚躍使用了多少藥物,卻毫無成效。”
“升龍化骨液不同的,多使用幾次也許就有可能成功。”楚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請求楚淩飛幫忙。
“楚月!你怎麼這麼傻,他用過幾次了,成功了嗎?更何況升龍化骨液本就難以提取,核心弟子都隻剛剛夠用,哪來多餘的藥液讓他使用?”楚淩飛嚴肅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楚月大聲道。
“不試怎麼知道呢,或許這次就有轉機啊。至於升龍化骨液,我的那份給他。”
“你!你都給了他兩次了,想想這半年來,你功力進步了多少,每次都將神藥給楚躍,你自己呢?”楚淩飛再次道出隱秘,讓窗外的楚躍心中狠狠地一糾。
“要不,我的給他吧。”一道弱弱的聲音在旁響起,正是楚霜,她也正在楚月屋鄭
“我最煩泡藥液了,每次泡完都要洗好幾遍才能洗掉那藥草味。”楚霜調皮地開口,對於那些神藥毫不在意。
“不行,你練功本就不認真,再不借助神藥,你那點三角貓的功夫,族長的臉都讓你丟光了,女兒的功力還不如一個燒柴的夥夫。”
“我哪有你的那麼不濟啊。”楚霜被楚淩飛這一通嗬斥,頓時吐吐舌頭,不敢再大聲。
“好了,你們倆都別再爭了,要用也要用我的,我功力高,不差這一次洗禮。”楚淩飛斬釘截鐵道,不許別人反駁,二女還想再,卻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站在門外的楚躍心中十分感動,卻也十分苦澀。因自己一人而使親朋好友這般付出,實在有愧。
他轉身重又走進風雪中,鵝毛大雪越下越大,漸欲迷人眼,令人看不清前路。
楚躍走回自己的住所,本想進屋歇息,不曾想卻看到兩道人影在窗外鬼鬼祟祟地窺探自己的屋子。
“他沒在屋中!”其中一人在看清屋內狀況後,知曉楚躍不在屋中,話語聲便大了起來。
“楚洋,取楚躍手骨之事讓你父親出手不就行了,你急什麼?”另一壤。
“父親沒空,他正在將換骨的藥草和器械搬到山外密地,不能在楚山上出手。必須將楚躍擄走,在山外動手,才能掩人耳目。”楚洋道。
“紹川,此事我隻告訴你,萬不可透露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