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躍看著遠處,那是倒塌的南門,此人或許是南墟的孤魂野鬼吧。
上崖!
楚躍要去鬥崖頂看看,秦鋒那裏能讓他重生。
獨自行走半日,楚躍來到西景。簇一片開闊,被白雪覆蓋,但卻沒有雪鬆冰花,沒有美麗風景,寸草不生。因此這裏少有遊人來此賞景,倒也清淨。
一年多前他墜落崖,便是落在西景。當初那個崖頂裂縫如今已經完全封閉,楚躍嚐試以神傀轟擊,沒有一絲效果。
崖頂部自然固若金湯,否則陰陽府自己以武力破崖石壁既可,何必找他呢?
楚躍來到崖邊,看著雲霧遮蓋下的九洲山河,刺骨寒風吹拂起額前長發,風雪更盛,眼前一片迷離。
抬頭仰望,上方為百丈高崖,與齊高。俯身低頭,下方為萬丈深淵,深不見底。眼前,雲霧翻騰,不見日月。
楚躍久久沒有動作,他似乎在等待,卻等不到白玉石船,他看著無盡白雲,一如當初他在白玉石船上了望地。或許從此跳下去,穿越層層迷霧,會發現這是一個夢,自己還在家中屋酣睡,或許這一年來都是幻夢泡影。
“真的無路可走嗎?”楚躍自語,卻忽然想到醉漢獨孤所的,酒不盡,路無盡。
秦鋒讓他上崖頂,卻沒有告知如何上,但可以確定的是,有唯一生路,可上崖。
一朵雪花從空中飄落,楚躍心中一動,動用神力觀察,都世上沒有相同的兩片雪花,他倒很好奇究竟有沒櫻
這片雪花落入崖下,空中重又飄落一朵雪花。
楚躍再次動用神力觀察其上紋路,卻驚訝地發現,兩片雪花的紋路一樣。
“不是兩片雪花長得一樣,而是這本就是同一片雪花!”楚躍眼中精光閃現,瞳孔中出現涼獨孤之酒,酒落下卻再次出現在酒壺中的畫麵。
楚躍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從鬥崖西景之處,又一次縱身一躍,從這地間最高峰跳下。
感受耳邊狂風呼嘯,看著雲層從自己眼前掠過,冰雪打在臉上,轉眼又被吹走,來不及融化。
眼前一片白芒,再也不見萬物,耳邊一陣轟鳴,再也不聞噪音,世界似乎安靜了,仿佛世間隻剩自己一人,連心也靜了。
狂風呼嘯,吹起楚躍發絲,青絲打在臉頰上,竟也有些許生疼。風更大了,楚躍的眼睛被下墜的氣流包圍,如一雙無形大手,掌控在楚躍麵前,讓他無法張開雙眸,看一眼這世界。
隨著時間的流逝,楚躍下墜得更猛了。與氣流劇烈地碰撞,仿佛要擦出火花,楚躍衣衫快要被狂風撕裂,皮膚也出現了大麵積的發紅,這是氣浪衝擊的結果。
沒有使用武力護體,沒有使用流雲飛翼飛行,就這樣一直下落,如那酒,最終會回到起點!
楚躍頭朝下,迎接著迷霧氣浪,宛若外流星墜落。
隨著其下降,畫麵漸漸倒轉,在一片迷霧遮擋過後,再次出現的楚躍,赫然是頭上腳下,從墜落之勢化為了衝而出之景。
楚躍衝而起!
“轟!”
一陣陣輕響,劃過鬥崖頂的無人區。那是身軀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音爆,響徹地。楚躍宛若化為一團火焰,淩而起,其速之快,目光不可及。
楚躍衝出重重雲霧,穿透了虛空,砰地一下墜落地麵,強烈的衝擊力將地麵積雪震飛。
此刻的楚躍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一片平地。
那裏,兩劍佇立!那是,鬥之巔!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