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一陣陣細索的聲響,我屏住了呼吸聽著,一道低沉的嗓音緩緩的傳進我的耳朵裏,他問說:“夏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他的聲音低沉,話語中不帶有任何的溫度,似乎隻是在問我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此刻聽在我的耳朵裏,竟是說不出來的刺耳。
我死死的咬著唇瓣,緊張的直吞咽口水,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又都咽了回去,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冗長的沉默過後,趙天易無力的笑了笑,聲音越發的低沉而喑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完趙天易就掛斷了電話,我死死抓著手機,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真真,你和天易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天易和我說……”正在我失神的時候,梁承哲推門走進來,急聲說著,再看到我時,後麵的話止住了。
我仰著頭看他,淚水模糊了視線,鼻涕眼淚一把的滑落,哽咽著問他:“承哲,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從我主動找上趙天易的那一刻起,我是不是就做錯了?一步錯就步步錯,所以我才會有今天?
梁承哲輕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他伸手將我攬在懷中,輕柔的撫順我的脊背,輕聲開口說著:“你不要多想,你沒有做錯過什麼,從來都沒有。”
“也許我不應該和他結婚,也許我不該生下安安,也許我就不應該回來,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了。”我哽咽啜泣,哭的泣不成聲。
“沒有如果,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你除了接受再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真真。”梁承哲垂下手臂,無力的說著。
我的眼淚戛然而止,苦笑了一聲,的確,人生沒有如果,我要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決定而負責任啊!
我哭的累了,也哭夠了,伏在床上睡著了。這一覺我睡的格外的不安穩,夢裏我夢到了我爸,他麵目猙獰的對我說,都是因為我夏氏才會落到外人的手上。我痛哭流涕,不住的道歉,可我爸連頭也不回。畫麵一轉,我又夢到了趙天易,上一秒他還對我溫柔如春,下一秒就恨不得把生吞活剝了,我低聲祈求著趙天易不要這樣對我,可他還是對我不理會。
我聲嘶力竭的哭泣著,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哭著哭著我就醒了。頭疼的厲害,渾身酸軟的厲害,使不上半點的力氣。
我想要坐起身,可是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睛酸澀的疼,大腦眩暈的厲害,喉嚨也是火辣辣的疼,身上好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樣的疼痛。
“你總算是醒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送你去醫院了。”梁承哲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我醒了,他麵上顯露出淺淺的笑意來。
我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喑啞著嗓音問他:“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梁承哲如實說著。
我依靠著床頭,大腦眩暈的厲害,此刻連梁承哲的麵容都看不真切,沙啞著聲音問他:“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你身體很虛弱,最近不要太累了,等過段時間就會慢慢的好起來。”梁承哲走過來,輕聲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