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應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話裏的意思,低聲說:“我沒帶女人回來過,你不用擔心。”
我沒有說話,秦應傑匆忙從浴室裏走出來,試探性的說:“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去把床單換了吧。”
“不用了。”我漠然說著,徑直走進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倒頭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這一覺我睡的並不安穩,夢裏都是趙天易猙獰的麵容,他死死的禁錮著我,讓我沒有招架之力,隻能默默的承受那痛苦。
我拚命的哭喊著,求救著,卻還是沒有人能夠幫助我逃離苦海當中,我哭喊的嗓子都啞了,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夏真,你醒醒。”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搖晃著我。
我陡然驚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秦應傑站在床頭,他麵色有些擔憂的看著我,關切的詢問:“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蹙眉,冷聲說著。
秦應傑指了指我的臉頰,低聲說著:“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我聽見你的叫聲才會過來,你不要多想。”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臉頰冰涼涼一片,是我哭了。我想到夢境中的內容,一顆心都跌進了穀底之中,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從床上爬起來。或許是我的動作有些急切,頓時感到頭暈眼花,眼前一黑,險些從床上栽倒下去。
幸好秦應傑及時伸手攬著我,他顯然也被我嚇得不輕,急聲說:“你是不是生病了,身上燙的厲害,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借著他的力道站穩了身形,仍舊頭暈的厲害,可能是早上吹了冷風的緣故,所以有點發燒了。但在秦應傑麵前,我佯裝著淡然,平靜的說:“不用麻煩你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我不喜歡去醫院,更加抵觸去醫院,自從生了安安之後,我更加害怕去醫院。生安安時,我差點以為自己下不去手術台了。
“你生病了不能不去醫院。”秦應傑試圖想要拉著我起身。
我推開他拉著我的手,冷聲嗬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是生還是死也和你無關,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對我示好。”
如果不是秦應傑和李俊男把我鎖在包廂裏,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此刻倒是對我虛情假意的關心上了。
秦應傑聽的出來我話語中的譏諷,他麵色略顯有些難看,輕咳了一聲,隨即開口說:“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意不去啊。”
我別開頭顱,不願繼續去理會他。秦應傑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急得原地直轉,實在是沒有辦法,無力的說:“你不去醫院的話,我隻能麻煩天易過來一下,萬一你真的燒出什麼毛病來,我可是擔待不起啊。”
說著秦應傑就要拿出手機給趙天易打電話,我騰然起身,一把將他的手機奪過,扔在一邊,厲聲嗬斥:“他來我就走。”
秦應傑的手機被我扔了,也不見他心疼,他臉上洋溢著笑臉,笑嘻嘻的說著:“那就和我去醫院吧,我姑姑要是知道你生病了,一定會心疼的。”
提到秦蓮,我垂下眼瞼,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指,秦蓮怎麼會心疼我呢,她巴不得我吃點苦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