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景然說出口的這最後一句話,楊斌的眼眸一緊,轉身走向辦公桌。楊斌剛轉過身,眼底就閃過一絲凶狠和恨意。
隻是楊斌此刻背對著方景然,方景然並沒有發現楊斌眼神的變化,反而他的眼神跟著楊斌注意到了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一份第一頁的表皮是空白的文件,方景然記得?醫院裏從來不會出現有這樣的文件,直覺告訴他,這份文件一定有蹊蹺。
這樣想著,方景然不動聲色的靠近著楊斌的辦公桌,嘴裏還說著關於蘇木顏的事情,想要分散楊斌的注意力:“其實吧,你對蘇木顏的感情,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楊斌皺眉,難道他表現得真的有那麼明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蘇木顏也發現了呢?
方景然看到楊斌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自己說的話吸引了,就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那份文件。可就在這個時候,楊斌搶先一步把文件拿到了手中,緊接著有條不紊的開始收拾桌子,。
本來方景然甚至覺得楊斌就是故意的,可是當他抬頭看著楊斌的動作隨意表情淡定,又不像是故意的樣子。可是……
“那是一份什麼文件啊?”方景然最後直接問了,隻不過他邊說著邊玩弄著桌子上的擺件,看似好像很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家常話。
聽到方景然的話,楊斌手裏的動作一怔,卻又很快恢複正常:“你說這個啊?這是之前我考雅思的一份資料,前幾天整理書架的時候發現的。”
“我說呢,怎麼看著不像是咱醫院的文件的樣子。”
“怎麼,方院長很感興趣?”楊斌這時候已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看著方景然。
方景然倒是一點都不心虛,邁著大長腿走到了沙發前,悠然的坐下:“不是很感興趣,隻是有點好奇。”
“哦,原來是這樣。”楊斌說著,隨即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
方景然仔細觀察著楊斌的表情,想起了最開始說起的來找他的理由,沒有絲毫猶豫的轉移了話題:“之前你說蘇木顏之所以醒不過來,是因為她的潛意識裏不願意醒來。我很清楚的記得你當時說過,陸正庭是蘇木顏醒過來的最大的障礙。那麼,現在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楊斌不明所以的問著,其實他心裏很明白方景然問的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蘇木顏現在醒了,在她再次麵對陸正庭的時候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方景然這樣問著,實際上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問題。他能看得出來,實際上陸正庭是很在乎蘇木顏的。如果說以後蘇木顏還會因為陸正庭暈倒,還不知道那尊大神會怎麼樣呢。
楊斌雙手十指交叉放到了膝蓋上:“這種事情我也不敢保證,畢竟蘇木顏是因為陸正庭而受到種種壓力和刺激,最後才昏迷的。這個問題應該主要是蘇木顏的心理問題,隻要蘇木顏從心理上不再逃避陸正庭的話,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不過我覺得想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要弄清楚蘇木顏是因為什麼在躲避陸正庭。”
方景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問題確實比較棘手覺得想要弄清楚蘇木顏到底是在躲避什麼,還需要去問蘇木顏本人。”
“不行!”楊斌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蘇木顏現在才剛剛醒過來,如果再讓她去回憶去麵對她所經曆過的一切,恐怕隻會增加她的心理壓力和負擔。”
“嗯哼,你說的也對,我當沒有切實的就考慮過這個。”那二號有限自愧不如,他隻想到了盡快去解決這個問題,真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的具體情況。
楊斌沒有再繼續討論過關於蘇木顏的問題,隨即把聊天兒的話題轉移到了陸正庭的身上:“關於陸正庭的病情,這個我真的想不通,而且這樣的病例,我隻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的見過。”
“這樣的情況我也聽說過,好像是海外的例子,具體是什麼我也給忘了。你覺得他的失憶有治愈的可能嗎?”一聊到關於陸正庭的問題,方景然一下坐直了的身子,很認真的和楊斌討論著。
“關於陸正庭的病情,這個真的不好說。畢竟我們沒有很好的治療方案,而且你也很清楚,腦組織受到損傷,這個海內外都沒有過治愈的例子。我個人覺得,首先還是要保證不要讓他接受過分的刺激。”
楊斌如實的說著,做為一個醫生,他有自己的職業道德。隻要是生病的人,在他的麵前就隻是病人,永遠不會摻雜任何的個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