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發書的那天,我上看下看總覺得自己分的那一遝厚實的多。問他為什麼我的多,別人的少。他對我是這麼解釋的,因為你認識的人多,所以應該賣的快點。
書拿到手果然賣的挺順利,給麵子的都掏出了錢,不給麵子的也實在沒辦法強迫給了錢,二天後,除了實在賣不出去的幾本放在了學校廁所裏了,其他的都已經變成零碎的人民幣鼓鼓的裝進了口袋。
過了幾天,接到通知說要召開表彰大會,但凡是文學社的心裏都明白實在是為了錢而來。
社長象征性的表揚了大家的工作後,便問我:“銷量如何?”
我說還不錯,他讓我交公,我笑笑的對他說:“那我的稿費和這些日子來的工資怎麼算?”
他想了想後掏出了25快錢丟在了我麵前並解釋道:“5快是你的稿費,另外20是你的工資。你滿意嗎?”
無理取鬧!我憤怒的拍了拍桌子,站了起來,對他說:“我不幹了。”轉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席人。
走出門口後我摸了摸口袋中賣書的錢還在,心裏踏實多了。
後來聽說我那天走之後,許多人都校方我的做法,文學社虧了,賠了,也玩完兒了,在後來有這麼一個傳說,說是我終結了文學社。
離開了文學社,除了去學習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去蹉跎這段無情的歲月,當我開始決定虛心麵對教科書的時候,班頭告訴我們這個月的月考就在明天了。
考場成了很有趣的事情,成績的好壞直接影響考場的等次。我跟胡二的考場最北,再北就是女廁所。
八條在第4考場,靠南。高檔次的考場。鄭幫,第7考場,正中位置,可以左顧右盼。葛西,任肥第9考場,最接近我們的考場,最有希望的在下一次光臨我們的考場。
整個考試我都不知試卷所問為何,盯著試卷昏昏欲睡,看著其他同胞一個一個的倒下,環境影響,慢慢的我也被催眠......
成績單發下來的那一天,胡二對我說,下次我們不用在跑來跑去的找考場了,老位置,踏實。
八條進步了一名,就這一名的很驕傲的挺進了第三考場。鄭幫直接飛奔第四考場,更加牛B,葛西,任肥一起進步到第五考場,也很帥氣。
唯有我們原地踏步,唯一變化是我的考桌從前麵搬到了後麵,也就表示就在最後一個考場內部還是存在模糊的爭鬥,而在這平平不奇的爭鬥中,我們又退步了。我對他們說,你們都等等我們啊,他們回頭對我們說:“那你們快點啊。”我咬緊牙拚命的想望前走,腳步卻非常沉重,仿佛帶有鐵鏈的聲音。當他們越走越遠徹底消失的時候,我們坐了下來,不走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沒有拐角處,沒有希望,他們都說希望就在拐角處。
胡二對我說:“急個鳥啊,我們的高中生活還沒到一半呢,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問他:“請你給我解釋時間是怎麼過去的,如果可以,我就相信你。”胡二沉默了,很久沒有說出話來。
班頭走到我的課桌前,拿起我一塵不染的課本,仿佛是為了證明一些什麼給我看,你的成績是有東西可以去證明的,比如這多麼幹淨的課本,就和你大腦所學的一樣,多麼幹淨。然後他沉默的離開,如他沉默來到充滿了諷刺。
一時間,我忽然覺得難過,少年有誌,就像當初我們所來,無情歲月折磨了我們,因為我們虧待了他,最後連誌也滅了,我無力回避,躲在一個宿舍的廁所裏哭了起來,沒有聲音,我怕被他們聽到,隻是很平靜的把眼淚流了出來。
就在這段灰暗的時間裏,忽然傳來一條讓人振奮人心的消息——學校即將舉辦全校足球聯賽。在得知消息的可靠性後,全校各個年紀各個班級已經提前開始了賽前熱身準備。
我對隊長說,我看我們班就不用和他們一樣了,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準備了,我們底子厚,技術好,用不著準備。隊長說我說的很有道理,和他的想法完全一樣,真是英雄多見略同。所以一直到比賽對陣名單交到我們手的時候,我們還沒有一個明確的陣行。大家急了,趕緊抽出了一個時間,大家圍桌而坐,人摸狗樣的認真討論起來。八條說我們的攻擊力很強,所以要注重後方打442吧,有人說,433吧,顯然意見很不統一。忽然聽到胡二的聲音在說:“得了,得了,你們幹脆打444吧。”回過頭的時候發現胡二挺委屈的看著我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他說:“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對足球故意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