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葉知安接到江礪的電話,他在電話裏說,“你父親的合同,我已經簽了。”
葉知安本來還沒睡醒,江礪的這一句話,讓她像是墜入冰窖,渾身被寒意侵蝕。
她馬虎的嗯了一聲。
江礪在電話那邊,不輕不重的冷笑了一聲。
葉知安握著冷冰冰的手機,心裏某個地方正在慢慢腐爛。
她幾乎可以想到,電話那邊的江礪,此時會是什麼樣的臉色。
譏諷,冷然,甚至是厭惡。
她不求於他的時候,自作清高又自傲,有求於他的時候,就隻會用妓女的手段獲得他的歡心。
試問,這樣的妻子誰會喜歡?
葉知安掛了電話,呆呆的坐在床頭,仿佛渾身血液都不流暢了。
江礪連著三天沒有回來過夜。
第四天的時候,葉知安休息得差不多,才準備去上班。
當天早上,她接到許唯伊的電話,“知安,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我跟阿礪會去雲亭會所裏慶祝,你也來吧。”
葉知安不知道雲亭會所是什麼地方,但是許唯伊和江礪在那裏,她就不喜歡。
葉知安婉拒了,“抱歉,我今天有好幾台手術。”
“我給院長打個招呼,把你的活推給別人?”
許唯伊這麼殷勤,不是想見葉知安,而是想讓葉知安,看到她跟江礪多恩愛。
這一點,葉知安還是猜得到的。
她也沒說客套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得太久,葉知安做手術的時候很不在狀態,縫線縫得歪歪扭扭不說,還不小心被手術刀劃破了手套。
因此,手術也不得不中途停止,換其他醫生來。
葉知安摘下口罩,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下無菌服的時候,又不小心把血弄到了衣服領子上。
她站在原地,有點崩潰。
也不知道今晚上為什麼總是犯低級的錯誤。
葉知安回到辦公室,沒有帶衣服來,就隻好穿上白大褂將就一下。
晚上八點的時候,葉知安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許唯伊。
葉知安不想接,直接掛斷。
不久,鄭蘭雨的電話就進來了,一接通就道,“葉知安,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唯伊跟阿礪喝醉了,需要人去接一下,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我兒子天天花錢養你,這麼點事你就不願意去做了?”
葉知安放下手機,疲倦的閉了閉眼睛。
鄭蘭雨咆哮道,“你聽到沒有!”
葉知安道,“聽到了,我這就去。”
雲亭會所離這兒並不遠。
打車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
雲亭會所很大,幾乎是這條街的龍頭,來這兒玩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家子弟。
前台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知安,問道,“小姐你好,請問你是江少的朋友嗎?請出示一下證件。”
葉知安拿出自己的身份證。
別人沒見過她,但是都知道江家太太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