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光在人群裏,看著吳湘玉的表現,心中感慨,到底是鄉裏來的,眼力就是不一樣,從她的表現看來,必然發現了標語的秘密。
她會告訴範大海嗎,沒必要,揭破了這工作就不好開展了,這些標語還是在村口高高的掛著吧,多掛一天,心裏就舒坦一天。
範大海啊範大海,饒你尖似鬼,也得喝小爺的洗腳水!
卻說村部裏熱烘烘的一片親熱,殺豬宰羊的招待著吳湘玉,整個村子的人也都老老實實的表現很好,平常家裏有仇怨的,都規規矩矩的呆著,不敢造次。
誰也不願意鬧出點啥,影響了村裏的整體形象不是。
所以日子還算平靜,不過,一件事卻讓周曉光很是窩火。
那就是吳湘玉經過果園的時候,誇獎村裏的產業搞得好,村長支書和二霍霍配合著演了一出戲,把前兩年的成果都一攬子歸到了二霍霍的頭上。
看著二霍霍那個得意的勁兒,周曉光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苦心經營,吃不好睡不好的伺候著瓜園,到頭來所有的產業包括榮譽都被人生生奪走。
就算你們逢場作戲,也不至於如此吧?
周曉光知道明著硬來隻會弄巧成拙,恨恨的想了想,他決定,好好的整治一下子二霍霍。
他仔細的觀察著村部這幾天的活動情況,得到了一個大概的規律,計劃著,展開教訓行動。
這天夜晚,天比較陰沉,村部照常招待著吳湘玉,大魚大肉,好飯好酒的伺候著,隻是,吳湘玉卻是滿臉的推辭,迫不得已才喝了一點酒。
等這邊鬧哄哄的結束了,吳湘玉趕緊跑出了村部,找個犄角旮旯扶著一棵樹,開始狂吐,一直吐到胃裏泛著酸水,這才順了氣。
“就知道雞鴨魚肉的,鄉裏頭啥沒有,明天可趕緊走吧,什麼玩意。”吳湘玉憤怒的罵著,連日來的葷腥都把她吃膩了,偏偏這幫土包子不知道換換口味,你弄點野菜也中啊。
她吐完,就沿著山坡走了走,活躍著肺腑裏的濁氣。
“啊!”冷不防,身後鑽出了一個黑影,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嘎嘎嘎,小美人兒,我想你好久了!”
“嗚嗚嗚!”吳湘玉驚恐萬分,沒想到在這村裏竟然有人要非禮她。
吳湘玉用盡力氣胡亂的蹬著,身後的男人看來力氣不大,哎喲一聲,差點給甩下去。
“俺周曉光今天非得欺負了你不可!”
身後的腔調很奇怪,就像是捏著嗓子在說話,抱著她的腰肢,壞壞的撞擊著,雖然隔著衣服,可是那根堅硬的鐵棒還是很有感覺,讓吳湘玉心裏咯噔一下,掙紮的更用力了。
終於,男人沒能拗過她,居然鬆了手,被她甩脫在地上。
“快來人啊,非禮啦!”吳湘玉伸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扯開脖子叫喊起來。
那人似乎十分慌張,敞開的大衣一撕扯,就被她順利的拽了下來,然後撒開腳丫子就跑。
順著樹林子,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吳湘玉氣呼呼的追了幾步,驚魂甫定,不敢再深入到黝黑的樹林子裏。
這裏離村部並不遠,很快就有人過來了,不一會兒,村長範大海和支書劉美麗齊齊到場。
“咋了這是?有人非禮吳秘書?”範大海簡單的了解了情況,頓時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這誰他媽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幹這事兒?這可是犯法的啊。
你他媽的要搞,也別搞鄉裏秘書啊,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太長嗎?
吳湘玉應經穿戴整齊,隻是鬢角的發絲還淩亂著,身上還沾著土,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渾身帶著一股子煞氣。
她伸手指了指地上一件黃綠色的皺巴巴的衣服,“這是那個人慌亂中留下來的,他說,他叫周曉光!”
“啊?周曉光?周曉光,不可能吧,他不是不行嗎?”眾人聽她這麼一說,滿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誰不知道周曉光是個軟蛋啊,他犯得上冒險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兒?
“吳秘書,你搞錯了吧,哪有人做壞事還留下名字的?再說了,你也許不了解,周曉光他……”劉美麗的話還沒放下,那邊,範大海就接了過來。
“哼,這小子不是啥好人,沒準就是他幹的!你看他那囂張的勁兒,眼裏哪有王法,是不是他,找到了他就知道!”範大海一聲吆喝,帶著一幹人朝著周曉光家裏奔過去了。
劉美麗隻好陪著吳湘玉,一邊安慰她,一邊心裏猜測著,看那周曉光猴精猴精的,不像是這麼膽大妄為的人啊。
吳湘玉攥緊了拳頭,咬著銀牙,誓要把那個欺負自己的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