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別告訴我裏麵有屍體啊啥的,太假了。”莊清清嬌笑幾聲,忽然想起了以前的笑話來,可是她笑完,周曉光的臉色卻立刻變得慘白起來。
而且,還對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莊清清的臉也一下子變了,突然想起上周鄉裏發生的一起案子,因為太過於駭人,被她們嚴密封鎖了消息,現在還沒有頭緒,難道那不是偶然?
警校的時候她的專業是刑偵學,此時突然這麼聯想,馬上意識到了嚴重性。
“走,曉光,帶我去看看!”莊清清掏出槍,拉著周曉光。
“婷姐……”周曉光呼喚一聲,眼中帶著恐懼。
“吧唧……”莊清清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別怕,有我在呢,我們走!”
“在哪邊?”莊清清仔細的問著,精神高度緊張,扶著周曉光鑽進草叢深處。
周曉光不情不願的指點著,他還沒從那種驚嚇中回過神呢。絕對是這輩子看到的最恐怖的事情了。
“啊!”終於按照周曉光的指點,莊清清找到了那個草叢,荒草中,是一具裸屍,眼睛被剜去,鼻子耳朵被切掉,嘴唇被切開一道縫隙,下唇上別著一個紙卷兒,都已經枯黃了。
身上有幾個血窟窿,都已經烏黑一片,心口,五髒六腑,難道是被活活的挖了出來?
而更恐怖的是,他被切掉了!
死狀如此恐怖,屍體都已經遍布屍斑,難怪周曉光會害怕。
莊清清臉也白了,她強行咽下一口唾沫,沒讓自己吐出來,雖然這是第二次見到了。
“別怕,曉光,回回神,我們去報警!”莊清清拉著周曉光快速的跑出草叢,一直到門崗,抄起電話報了警,老大爺一聽農科院後麵發現了屍體,差點給嚇出心髒病了。
在等待警方趕到的這段時間裏,莊清清一直拍打著周曉光,撫平他心靈的創口,她是警察,自然不怕這些,可周曉光不行,他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婷姐,這是起凶殺案吧?”周曉光握著她的手,突然覺得不合適,今天倆人不是分手了麼。
他馬上又放開了。莊清清眼裏一黯,倆人,生疏了。
“這是第二起了,上星期,我們在一個地下停車場也發現了一具屍體,跟這個一樣,被人挖掉五官,和一些髒器,而且你剛才沒注意到吧,死者的右手沒有無名指和小指,上一個也是,我估摸著,凶手可能是個沒有同樣位置手指的人,再不就是有啥特殊癖好。”莊清清長歎一聲,說道。
她不是刑警,這種案子,沒資格參與。
“唉,這男的夠慘的了,婷姐你心理素質真不錯,分析的也到位,咋不去當刑警呢,治安隊長委屈你了啊。”周曉光總算好了一些,露出了點笑意。
“刑警隊多累啊,哪有治安油水大,平常啊抓個嫖客了啊,罰個款啥的,不比那個強麼,你啊真沒腦子。”莊清清也稍微放下了心,周曉光沒事就好。
說來也真是巧,要不是倆人吵架,還真發現不了,那片荒地一直沒開發呢,估計等開發了屍體都氧化沒了,到時候就是懸案了。
“你啊,以後老老實實的吧,當心以後被人給哢嚓一下子,斷了命脈,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莊清清惡狠狠的威脅道。
“咳咳,你們女人可夠狠的。”周曉光無奈的說道。
“誰讓你把老娘的清白奪走了,哼,今晚就給你剪了,省得以後出去禍害人。”莊清清說完,看著周曉光那依然沒恢複多少色澤的臉,手臂纏緊了一些,讓他跟自己擁的更近一些。
今天的事兒對他是個不小的撞擊,周曉光從溫泉裏掉進了冰溝溝,本來跟李小曼正摩擦的火熱,結果顯示跟莊清清鬧翻,再被屍體嚇了一次,那感覺,可想而知。
警察很快的封鎖了現場,這件事讓南關鄉又狠狠的震動了一次,連續兩次,那極有可能是連環殺人案,而且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這次在農科院後山找到,消息已經瞞不住了。
相關責任人都要受到嚴峻的考驗。
周曉光呆坐在莊清清身邊,跟著她去提供線索,一直折騰到了晚上。
“這下可有事幹了,也不知道鄉裏頭怎麼出現了這麼變態個殺人惡魔。”莊清清回到自己的家,把衣服脫了放在衣架上,屋裏的燈開著,並不見周曉光的身影。
“這混蛋哪裏去了?”莊清清眉頭蹙起,輕手輕腳的往屋裏走去,在她的臥室裏,周曉光正趴著打呼嚕呢,臉色還是白白的,挺嚇人。
她走過去,給周曉光輕輕的蓋上被子,卻看到周曉光突地睜開眼睛,眸光十分空洞,伸手顫抖著摸了過來,“是婷姐麼?”
“曉光!”莊清清心疼的靠了過來,把他扶起,放在自己的胸口。
“婷姐,我總是夢到那個屍體……”周曉光在她胸上蹭了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