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光苦澀的張了張嘴,終究沒喊出那聲再見。
“兩個月了,我在這裏留下了什麼?又收獲了什麼?”周曉光摸著下巴,陷入了長久的思考。
感覺一切都沒有變,其實,一切都變了。
而他的心,也更加的堅韌,在一係列的動蕩中,他洗掉了那些懦弱的內在,宛如一顆經曆風吹雨打的鬆樹,深深的在山石中紮下根係。
一天一夜的火車,周曉光順利的回到了南關鄉,又搭上了一輛經過沙頭村的拖拉機,從從容容的回到了沙頭村。
而本來想好好休息的他,在日落時分趕回去的時候,正好迎頭撞上了劉美麗。
“周,周曉光?”劉美麗眼睛睜得老大,似乎見到了鬼一樣。
“是我,支書,你怎麼這麼驚訝,我又不是鬼,我是人。”周曉光淡淡的微笑著,在省城先後經曆了幾個極品女人,此刻回到沙頭村,感覺就像有了強大的落差感,雖然山清水秀,卻是落後貧窮,這讓他對此十分的感慨,差距,果真是巨大的。
“不是,你真是周曉光?”劉美麗失態了,臉微微的一紅,走近伸手摸著周曉光的臉,然後突然後退兩步,“你還真是周曉光!”
“怎麼了支書,我走的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兒?”周曉光眉頭一皺,感覺十分不好,不是村裏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曉光,你從哪兒回來的?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村裏的人都以為你死了呢?”劉美麗神神叨叨的說道,緊了緊身上的紅棉襖。
“我活的好好的,怎麼死了,姐,我累了,我想回去歇一歇。”周曉光說道。
“回去歇一歇?曉光啊,你的房子已經分配給了範金龍了,你怎麼歇啊?”劉美麗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
“什麼意思?我的房子怎麼分給了他了?”周曉光冷笑幾聲,站定,沉著臉問道。
“這樣吧,曉光,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的,你去我家,我晚上仔細的跟你聊聊,我這幾天安全期。”劉美麗神秘的說道。
“啥?安全期,我說姐姐,我還以為你停經了呢,竟然還有安全期?”周曉光哈哈笑著。
“天殺的小混蛋,咋說話呢?你這不是咒我嗎!”劉美麗趁著路上沒人,把周曉光一路往自己家裏拽著,周曉光當然知道劉美麗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疏通疏通嘛。
“劉美麗,我不在的這兩個月,把你憋壞了吧?”周曉光挪揄著她。
“滾犢子,周曉光,能耐見長了啊,竟然敢直接叫我大號,看我等會怎麼收拾你!”劉美麗氣呼呼的說道。
“我脫光了,你好好的收拾收拾我吧,最好用點力氣。”周曉光笑嗬嗬的回答道。
“媽的,你這小子,倆月不見,膽子越來越肥了。”劉美麗歡愉的走著,步伐比平常都輕快了許多。
到了劉美麗的院子,倆人迫不及待的進了屋,周曉光直接來到熱乎乎的炕頭坐好,微笑著拍了拍炕,“姐,我餓了,而且還想洗澡,你去準備準備吧。”
一路風塵仆仆,火車上的東西還賊貴,周曉光當然是吃睡不香了,先舒服舒服,然後再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小兔崽子,事兒倒是不少,哼,你好好的等著吧。”劉美麗雖然很想單刀直入,先來個連中三元啥的,不過,她也知道凡事都得有個過程,慢慢的來,得先讓周曉光補充好體能再說。
“沙頭村啊沙頭村,難道我離開這倆月,你還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不成。”周曉光坐在炕上悠閑的翹著腿,心裏竟然隱約有些興奮,自己這次回來,可是很不一樣了哦。
灶間,響起了劈裏啪啦的炒菜聲,很快的,一盤圓蔥炒雞蛋,一盤土豆燒牛肉就端上了桌子,還有幾碟小鹹菜,一大盆飯,端上了桌子。
周曉光也不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還不忘跟劉美麗吩咐一聲,“有酒喝嗎?這牛肉好像不是新做的啊。”
“牛肉是中午剩下的,重新給你燴了燴,你等會兒啊,我去給你那白酒,哎呀,要求還挺多的,你是客人啊你是。”劉美麗剛忙活完,又給折騰的下了地,去拿酒給周曉光喝。
很快的,周曉光就有滋有味的吃喝起來,風卷殘雲,胃裏充實起來,精神也振奮了許多。
吃完了,把桌子往邊上一推,周曉光就上了炕,把衣服脫了,穿著保暖衣褲,拉過被子就躺下去了。
劉美麗無助的趴在了被子上,整個人隻剩下歡快後的沉迷。
“說吧,我走的這倆月,發生了什麼事兒?”周曉光緩緩的開了口。
劉美麗整個人都被周曉光耕耘一遍,身體帶著疲倦和滿足,窩在他懷裏,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回答他,“你現在在村裏,屬於失蹤人口。”
“失蹤人口?我怎麼就是失蹤人口了?”周曉光很驚訝,老子活的好好的,滋潤的很,怎麼還成了失蹤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