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兒附近是墓地,我也不是什麼大美女,今天你就是做了一個噩夢,我是地獄的引路人,要帶你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還有,你在陽界作惡太多,必須先受淩遲之苦,省得你再為非作歹。”於素雅抓住周曉光結實的手臂,頭低低的俯下。
“啊!嘶……”周曉光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猛地過了一陣強烈的電流,剛才還被肆意欺辱的女人似乎打了一個翻身仗。
“隻要399,美女你擁有。全身服務一條龍,千年老二變成蟲。這位客官,你快個躺下嘛,讓俺給你服務好叻!”於素雅操著一口湖南口音,熟練的說著,把周曉光放平躺著。
“你,你這念叨的都是什麼玩意兒,你怎麼還這個調調了,你到底是幹啥的。”周曉光想爬起來,突然一陣疼痛,讓他眉頭皺起,忍不住悶哼一聲。
於素雅尖尖的指甲不懷好意的挪開,“你要不想疼死,就乖乖的別動,我的指甲很鋒利哦,給你撓破了就不好了,到時候再落下啥毛病,沒準以後就不能用了呢。”
窗外的風,在曠野上恣意的吹著,拍打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自己這是怎麼了?心理扭曲了嗎,還是太壓抑了?周曉光陷入了不斷的自責中,一年以來的經曆如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翻來覆去,最後就像錐子一樣,狠狠的紮進了他的心口,讓他瞬間癲狂。
“啊!”周曉光大叫一聲,捂住腦袋,用力的捶打著,放開於素雅,捂住眼睛,努力不去想那些令人神傷的片段。
這一年,自己其實就是用欲望在麻醉自己,讓自己的神經更加的麻木,讓行為更加不仁,以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嫂子離開時,自己幾乎是心碎。
嫂子是個很正統的女人,自己跟劉香琴那四十多歲的娘們亂搞一氣,加上自己不結婚,最終壓垮了她最後的一絲堅持,離開了自己。
後來跟莊清清結識,倆人情投意合,也過了一陣快樂的日子,可是,連環殺手案的突然出現,自己在農科院跟李小曼鬧出了誤會,倆人之間永遠的填進了一道裂痕,當自己被折騰到了省城,認識了葉紅蓮,這個裂痕就永遠無法彌補了。
省城之旅,自己見識了大城市的開放風氣跟富庶氣息,認識了一批頂尖的人物,自己的師傅,神秘機構的大美女隋星月,還有那個心急深沉,床上卻妖嬈豐魅的警花施靜蕾,讓自己的心徹底的紙醉金迷,失去了本分的心,迷失在虛幻的繁華中。
而自己,不過是他們的生命中的過客而已,當那個風逸軒出現的時候,自己的一切就都被無情的奪走,徹底被摔落在了山穀,永無天日。
於是,自己從省城灰溜溜的回來了,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永遠的貧窮跟壓迫,永遠的隔絕著外界,也是永遠的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辛苦苦,最後在那個小山村終老。
而自己呢,何曾麵對過這些問題,是不是享受過那些光鮮的生活,就要一輩子背負著那浮誇的不甘跟無休止的怨恨?
美好的未來在於自己的創造,而不是空想,更不是虛浮和期期艾艾的猶豫,徘徊。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於素雅被周曉光的大吼嚇了一跳,趕緊從周曉光下來,過了一會兒,見他躺在了皮椅上,還以為他突然發病了。
“喂?你沒事吧?”於素雅推了推周曉光,憂慮的問道。
“我頭疼,我頭疼啊,我頭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淚水模糊了周曉光的雙眼,很多事情他以為自己忘記了,其實他沒有。
深埋心底隻是想堅決前行,當停下腳步,默默回味的時候,那痛卻又那麼的真實而清晰,把剛剛愈合的心靈的傷口,再一次破開,掏出鮮血,把堅決一點一點的磨碎。
“哼,叫你欺負我,遭報應了吧。”於素雅輕輕的給周曉光揉著太陽穴。
“對不起,我今天傷害了你,我有罪。”周曉光還沒說完,就被吻住,後麵的話不得不收回心裏。
一番長吻,於素雅這才抬起頭,“怎麼突然這樣了?你不會有癲癇病或者羊角風吧?”
“這些疾病又不傳染,你放心吧。”周曉光無苦笑著,在她光滑的綢緞一般的肌膚上慢慢的摩挲著,“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兒,心裏難受。”
“難受,我說小流氓,你不是想起了前女友啥的,刺激到了吧,這可太狗血了哦。”女人就是這樣的怪,剛才周曉光摧殘她的時候,她破口大罵,現在周曉光自己把自己搞崩潰了,她又變得主動,熱情而大膽,開始認真而瘋狂的索求。
“你真厲害,有那麼一點的。”周曉光執念最深的還是莊清清,因為,她給了自己一個徹頭徹尾的背叛,沒有誰願意成為先被甩下的那一方,那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就像心愛的玩具被人突然奪走,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曾經的那個她揉入別人的懷抱,跟另一個人甜言蜜語,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