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門被關上,裏麵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還有踢打的瘋狂的怒罵。
“啥啥動靜?哪個龜兒子在看三級片?”宋玉國端著一杯熱茶,剛從屋裏走出來,就聽到遠處的走廊裏一陣哇哇亂叫,還有女人的哭泣聲間雜著傳了過來,十分的有衝擊力。
“宋隊,那個賈如蘭不肯配合驗身,莊隊把她帶過去檢查了。”一個女警起身說道。
“這個賈家簡直胡鬧,大呼小叫的讓立案告人,現在案子開始調查了又不配合,都是女的看一下就得了唄,瞎折騰什麼啊,這麼個窮鄉僻壤的地方,還玩什麼金枝玉葉的公主戲啊。”宋玉國說完,在警隊裏慢慢的溜達兩圈,“你們都很清閑嘛,怎麼最近鄉裏十分的太平了?”
“鄉裏頭不是小偷小摸的案子,就是打劫老太太的那點破事兒,還真不怎麼用得到咱們刑警隊呢。”有人這麼說,大家也都紛紛附和。
“你們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哇。”宋玉國有些沉重的歎息一聲,抬頭看著窗外,陽光明媚,春暖花開,晴空一片排雲雁,久久的搏擊著自由的長空。
可是,就在離刑警隊不遠的地方,卻是另一個街區,也是他們應該涉足的地方,隻是可惜。
宋玉國把心裏的旖旎想法全部壓下,自己也是有老婆兒子的人,何必這麼矯情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正是這個社會很正常的態度嗎。
自己已經老了,不想再怎麼折騰了,等退休了,就好好的在家過日子,每天做點小生意,多好。
過了一會兒,莊清清扶著賈如蘭走了出來,賈如蘭靠在他肩膀上,臉上還掛著淚痕,手緊緊的拽著莊清清,死活都不鬆開。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說你緊張什麼呢,早點跟我說多好,是不是?宋隊,賈如蘭沒有受到性侵,所以,這個案子就結了吧。至於倆人的昏迷呢,估計真的是什麼靈異現象,反正人都沒啥事兒,就當無知村民以訛傳訛了。”莊清清打了個嗬欠,說道。
“看看人家清清,跟你同齡,可能比你還小幾個月,已經是刑警隊副隊長了,你呢,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都比你堅強,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教育你的。”宋隊板起臉訓斥了賈如蘭幾句。
“用你管,你又不是俺爹!”賈如蘭倔強的抬起頭,瞪了宋玉國一眼。
“哈哈哈哈。”賈如蘭的話引來一陣大笑,讓辦公室的沉悶氣氛也緩解了不少。
“宋隊吃癟了吧,老宋被小姑娘給收拾咯!”
“宋隊加油,快拿出你的大招,秒殺小女子!”
莊清清莞爾一笑,拍了拍身上掛著的賈如蘭,“放心吧,你的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不就是,那點事兒嘛,我還有事,你讓你家人趕來接你吧。”
“婷,婷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不會一直那麼痛?”賈如蘭低聲問道。
“嗯啊,你就趕緊找個體力好一些的男人,讓他多陪你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莊清清大概不會猜到賈如蘭沒有告訴她的一些事情,她的手機還在叮叮當當的響著,腳步匆匆,往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人選,哼哼。讓你們管我,不讓我幹這幹那,這次,我也給你們點新鮮的。”賈如蘭狠狠的咬著牙,掏出自己的手機。
“二哥,我沒事了,快來接我回家。”賈如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坐在一排大沙發上。
“鈴鈴鈴……”放在茶幾上的電話一直在響,可周曉光卻沒法去接,他的腦中突然傳來了強烈的痛楚,讓他疼的幾乎整個人都要痙攣過去。
“啊,疼,疼啊。”周曉光從沙發上跌落下去,胡亂的一推,茶幾上的東西被他推得到處亂飛,手機咣當一聲,砸在了地板上,又被他一腳踢到了角落裏。
莊清清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打著電話,她走的時候留給周曉光一部手機,就是為了聯係。
“連我電話都不接了啊,看來現在真的是不服我管了,周曉光啊周曉光,你奪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警車在路上一個擺尾,插進了車流中,路邊一個交警無奈的看著計算時速的儀器,心裏對同在一個係統的同事十分不滿,開那麼快去投胎嗎,給個麵子好不?
大哥一個月就出來一次執勤,你媽的還給我惹麻煩!
“歪脖樹,向東二十丈,歪脖樹,向東二十丈。”周曉光口中呢喃著,冒著白沫,在一陣一陣強烈的刺痛中,他掙紮著爬起來,抓著水果刀,在地板上刻下幾個字,手一劃,刮在了手腕上,鮮血湧出,他的頭一歪,倒在了旁邊。
“鈴鈴鈴,鈴鈴鈴……”震動著的手機突然停下,鈴聲隨著戛然而止,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