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琬故意這麼一逗弄,周曉光本來還疲倦的想睡覺,一下子沒了睡意,促狹心起,幹脆衝進莊清清的閨房,去找找有沒有什麼貼身的東西,好留點收藏品。
胡菲菲昨晚放進自己口袋的就是一個粉紅色的裏衣,她忘了要了,自己也沒打算還給她,現在在莊清清的房間裏是不是有意外收獲呢。
讓他失望的是,衣櫃上了鎖,能摸的地方都給鎖的嚴嚴實實的,估計莊清清也防著他這一手呢。
“才分開幾天,就對我這麼有戒心了。”在內心不滿的驅使下,周曉光翻箱倒櫃的找起來,直到他想起莊清清以前的小習慣,拉開抽屜,這才有了收獲。
電棍,手銬,瑞士軍刀,慢慢的一抽屜,琳琅滿目,男人都喜歡這些打鬥類的東西,他翻到底層,看上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外形有點類似青銅質地,抽出來的刀身呈現出一種暗淡的光澤,瞥見桌上有一個筆記本,拿過來試了試,力度透過紙張,可以一次切開將近十層。
“好東西,好東西啊。”周曉光把刀貼身藏好,拿著手銬甩了甩,這也是個好東西,帶回去,以後誰不聽自己管教,就把他捆起來教訓教訓。
“電棍也用得著,這種繩索應該攀爬能力不錯,以後遊山玩水的也可以拿來用用。”抽屜裏的東西越拿越少,最後周曉光幹脆脫下外衣,打了個包裹,鬼頭鬼腦的把東西藏在了沙發底下。
做完了這一切,周曉光才擦了擦頭上因為緊張溢出的汗,回到大廳裏,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就傳來了呼嚕聲。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莊清清才從外麵回來,看到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周曉光,扯著沙發往外一掀。
“咕咚!”
“你,你回來了!”周曉光摔在地板上,醒了過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眼前的景物正由模糊到清晰,莊清清那帶著點怒氣和冷笑的臉也映入眼簾,讓他的睡意都減弱了幾分。
“長話短說。有些事兒現在告訴你,省得你不知死活。第一,你省城的師傅上次救了你,但是他讓我告訴你,你是個不合格的徒弟,他沒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弟子,所以,以後你都不要再去找他。第二,這次的販毒行動不是偶然,南關鄉盤踞的帝豪酒店已經被中央的人關注了,一係列的行動很快就會展開,任何涉及到的相關的人都會受到懲罰。所以我勸你別去淌這趟渾水,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有多好。你不過是個小農民,別做什麼飛蛾撲火的事兒。”
莊清清說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重重的關上,隻留下周曉光坐在地上持久的發呆。
李老頭把自己除名了?本以為有了一個靠山能給自己鋪鋪路,現在看來,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莊清清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她都知道的話,帝豪的那些人會不會也知道了風聲,提前準備?
莫名的,他想到了那些女殺手,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早就勸過馬誌強,不要去過刀尖舔血的日子,可他就是不聽,現在落入了這麼一個境地。
用力的抓了一把頭發,周曉光心裏對莊清清現在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曾經的情分哪裏去了?現在是不是誰都能對自己吼上一嗓子?
周曉光緩緩壓下心裏的怒意,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是午夜一點十分,等到了三點,他要給莊清清送一個禮物。
“把燈關了,別浪費電。”門再次打開,莊清清把客廳的電源關掉,“老實睡覺,該告訴你的已經告訴你了,明早趕緊滾,以後別來煩我!姑奶奶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黑暗中,周曉光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氣的熱血上湧,恨不能上去跟這個女人拚命,士可殺,不可辱啊,何況是自己曾經的愛人。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手緊緊的扣著沙發墊子,拳頭緊緊的攥緊。
“我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周曉光嘴唇都咬破了,當眼前的影子重新飄進了那扇門,他癱軟在沙發上,從裏到外都被憤怒點燃,久久的無法平息。
時間滴答過去,等到了某一刻,周曉光再也按捺不住,悄悄的從沙發上爬起來,來到她的門外,側耳傾聽著裏麵的動靜。
呼吸聲很均勻的傳來,周曉光這才放心,貼著門用力的推著,裏麵清晰的傳來鎖頭打開的聲音,開了!
周曉光勉強壓抑著內心的喜悅,悄悄的打開一個縫隙,夜色如墨,屋裏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他的計劃是,取出床下的手銬,把莊清清捆起來,然後學著島國的動作片那樣,玩點刺激的遊戲。
但人算不如天算,剛邁步進去,桌上的一個花瓶就被他伸開的手臂給刮到了地上,咣當一聲,發出了很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