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當時周曉光也說過,隻是大家沒理解透。看來回去後要再加點投入。不然分紅就吃虧了。想到吃虧不由想起一事,“那個範盈她這個廠長有沒有分紅?”
“沒有!隻有股東才有。她隻能拿工資。”
“哦,那不是虧了?”
周曉光心裏暗歎,這幫農民也不是笨蛋,隻是見識少罷了。“沒辦法想分紅就得入股。放心鎖子叔,隻要是我們沙頭村的人都可以入股。當範盈他拿了工資也可以入股。”
“嗬嗬,那樣她不是也變成老板了?”
“哈哈哈哈,”在場眾人不由歡笑起來。氣氛變得更加熱鬧。
正當大家哈哈大笑之際,有個村幹部衝了進來。
“二蛋!出事了!聽說鄉裏要押我們水泥廠的批文。”
靜!剛才還熱鬧異常的酒席變得很寂靜。過了好一陣子,他們才反應過來。畢竟這打擊對於他們來說很大。剛才還在幻想,突然就給人打斷。
“為啥?”有人問。
“聽說是市水泥廠的藍衛向鄉裏施的壓。”
“就他一個水泥營銷經理也能施壓?”剛才那個叫鎖子的村幹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關於藍衛的事,周曉光跟大家提過。一個事業編的小幹部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聽說他在鄉裏很有關係!而且這犢子的級別可不低,聽說是科級幹部。”
這年頭說啥都講究個身份。走在外麵不是論錢先是論身份。要是級別低了還真不好抬頭。周曉光就聽過一個笑話,說是和尚在外麵也講級別的,說是臨市有一大和尚見著一幹部吹牛,就問他是啥級的,那幹部笑嗬嗬的告訴他是正股級的。沒想和尚不以為意,和尚告訴這幹部,他這和尚都已經是科級了!直氣得那幹部不敢支聲。
“咋辦?”鎖子有點亂了。
“大家放心,我找下吳鄉長,這事很快就會落實的。”周曉光一付風雨不驚的樣子。
“沒事!大家喝酒。”鎖子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這二蛋他肯定有辦法。這年多來能跟鄉裏搭上關係的就隻有他周二蛋了。以前範大海能跟鄉裏搭點關係,可是跟周曉光一比,那是蝸牛比水牛根本就沒法比。
給周曉光這麼一安慰大家慌亂的心又都靜了下來。繼續吃喝。隻是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子熱鬧勁。
“二蛋,這杯我敬你!”範盈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烈酒與佳人!興許是喝了幾口酒,興許是因為當上廠長的那股子興奮,興許是因為對周曉光的感激。範盈的小臉蛋紅紅的。
這是一種白裏透紅。不是醉漢們醉酒那種又青又紅的樣子。
細嫩的皮膚與紅紅的臉頰相映成趣。
正在欣賞中的周曉光發覺這娘們身上的香味更加濃了,難道酒有催香之效?還沒想完,這娘們那付玲瓏的身軀就貼了上來。
緊緊的粘在周曉光的胳膊上。貌似除了點癢癢的感覺之外,還能聽見範盈誇張的心跳聲。
“來!懂事長,二蛋懂事長,我敬你!”
“好!”
“噗!二蛋,你還跟以前一樣!”範盈放下酒杯飛也惟的逃開了。
啥一樣?大家都疑惑地望著周曉光,真是個可憐的二蛋呀!眾人心裏歎了口氣。
辦完酒席,周曉光叫了輛車送範盈等人回沙頭村,他還得留下來弄水泥廠批文的事兒。
“二蛋你也早點回來。”範盈有點留戀地看著周曉光。
“呃!”
車子嗡的一聲發動了。
“瑩丫頭咋看你還是一付憂心衝衝的?是不是二蛋欺負你了?”範金龍關心地問範盈。
“不是!我是擔心二蛋。”
“他不是很能嗎?再說了,他跟吳鄉長那麼熟還有搞不定的事兒?”範金龍釋然了,隻要不是二蛋欺負他妹子還有啥擺不平的。
“哥,這個你就錯了!”範盈搖搖頭。
“啥?我錯了?你不要告訴我,二蛋跟吳湘玉不熟!”範金龍心裏可是清楚得很。上回人家二蛋還借著吳湘玉擺了他老爹範大海一道,雖然當時不清楚,但是範大海這樣的人精隻要細細這麼一想有啥不明白的。
聽到範金龍的聲音,眾村幹也圍了上來。
“範盈說說這二蛋有啥難的?”一個村幹忍不住問。
“唉!你們不是不了解吳湘玉的可怕。你想她能爬上這鄉長的位置能簡單得了?”
呃!眾人不由點頭。他們哪個會不知道,這些個人精全是人五人六的透著精光。
“聽你這口氣,貌似她要為難二蛋似的。我想不通的是,這娘們為啥要為難二蛋?”鎖子想了會很不解地問範盈。在他看來,隻要是朋友就得肝膽相照。哪有對自家人開炮的?
“她跟二蛋處朋友不錯!可是她跟我們廠不是朋友,是最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