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楊紅花,有些責怪自己,怎麼就忘了早點兒找人過來幫她一把了呢。這女人估計是為了感謝自己吧,所以在帝豪酒店的任何事情都是親力親為,這麼大的酒店,就她一個人看著,不累壞了才怪。
“病人沒有事,就是平時可能勞累過度了,加上體質有些貧血,所以才暈倒的。你這個做家屬的要注意,不要讓她幹太多的事情。”值班的醫生看著陳振東一副大男人的樣子,有些鄙視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女人累成這個樣子呢。
陳振東聽出了這醫生語氣中帶著的不屑,不過他卻沒有做任何表示,嚴格說起來的話,這醫生說的還真是不錯。楊紅花一直都為了把帝豪酒店經營好,做出成績來給他看,所以才這麼拚命的,而他卻總是忽視了她。
好在輸了兩瓶液體之後,楊紅花情況就變好不少了。
陳振東帶著楊簡來到醫院,他對躺在病床上的楊紅花說:“我看你以後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的,酒店那麼大,你總體看著點兒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外人信不過的話你可以試著教教楊簡,這小子聰明著呢。”
楊簡在一旁點點頭,他帶著哭腔說:“姐姐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呢,現在咱們家情況變好了,東哥說了你可以不用那麼拚命的。”
想到這兒,楊紅花臉上出現一個微笑,她對楊簡說:“那可不行,你還是專心複習好你的功課吧,現在學了到了明年開學你又要走,還不是一樣缺人?姐姐我到時候還得重新培養。你就好好念你的書吧。”
陳振東聽了楊紅花的話,也對楊簡說:“嗯,這個還真是我有些考慮不周了,這年頭沒文化還真是個問題。你就聽你姐姐的,好好努力上學吧,等你拿個大學文憑回來,到時候想幹什麼東哥幫你整。”
楊簡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身邊的陳振東,他忐忑的開口說:“姐姐,你讓我在學校努力學習,不就是好讓我能考上個好大學,弄個好學校的畢業證,出來好找個體麵又能賺錢的工作好好生活嗎。你看費那麼大勁出來還不就是為了個工作,還不如我現在就好好呆在這裏聽姐姐你的話,估計過幾年,也能獨當一麵了。”
楊紅花聽了楊簡的話,頓時滿腦黑線,她想說現在她的心裏不僅僅是想要讓他賺錢養家糊口了,而是想讓他學到更多的知識,能像陳振東一樣一飛衝天的。隻不過這意思她確實不知道怎麼開口,把眼神投向了陳振東,這家夥的嘴皮子很有功夫,看來說服弟弟上學的事情還是讓這家夥來吧。
陳振東看到楊紅花的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雖然他也偏向於楊簡的想法。但是這事情嚴格說起來是人家楊家的事情,他還真不好意思插手,隻好順著楊紅花的意思說:
“小簡啊,你還是聽你姐姐的話,好好讀書吧。”
隻不過這句說完卻是沒了下文了,平時講些歪門邪道的他倒是很在行,這教育一個高中生,話可得好好組織一下了。病房裏一時安靜了下來,楊簡看看姐姐,再看看東哥,竟然推門離開了,臨關門來了句:
“姐,你和東哥先聊著,我上個廁所去,門我給你們關上了。”
這小子一副“你懂得”的樣子,給楊紅花鬧了個大紅臉。她等外麵沒聲音了才啐了一口:“你能不能教他點兒正經的!什麼叫門給你們關上了!”
陳振東這下可是躺著中槍啊,他可什麼都沒教啊,他喊冤道:“額,這個……,這可不是我教他的呀。”
“你別狡辯,今天你是和吳湘玉來的吧,你別告我你和她一起出現是談工作方麵的事情。”楊紅花一針見血戳破他的事情,看到陳振東默認了,心裏暗自咒罵了一聲“這個狐狸精。”幾十裏外的吳湘玉坐在汽車上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頭嘀咕道:“這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陳振東不由得頭大,這女人要是不講道理起來,還真是不好整,幸虧吳湘玉怕自己行蹤暴露,提前離開了。碰到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躲,他對楊紅花訕訕地笑笑:“額,我去說服小簡上學去。”
“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像你東哥我現在沒文化一樣能辦工廠,當大老板,一樣過的體麵賺的錢又多?”
來到病房外麵,陳振東很容易就找到到了在樓梯口的楊簡,他開口直截了當地和他說。
“是啊,難道不是這樣嗎,你可是剛剛才和我說,你連小學都沒有上完呢。”
陳振東聽了心裏不由苦笑,這小子怎麼就記著這茬了。他晃晃腦袋構思了一下,開口說道:“你隻是看我開了工廠,又弄了酒店,可是沒有看到我做這些費了多大勁兒。這其中還有很多次差點兒連小命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