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之前跟我們學校的卡斯曼教授的關係最好,卡斯曼對徐曉的能力讚賞不已,就把她收為了自己的學生,要知道卡斯曼教授可是拿過諾貝爾經濟學獎的!”陌生女人遺憾說道,在她看來,徐曉可是前途無量的。
陳振東沒空去關係這樣,自己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卡斯曼教授,想要問清楚徐曉現在究竟在何處。
卡斯曼果真在他的辦公室裏,是個精神抖擻的歐洲老頭,看到了陳振東的第一眼有些訝然,不過還是說道“你是來自中國的陳振東吧?”
“您認識我嗎?徐曉現在在哪裏?”陳振東急切詢問道。
“徐曉每天都會看你的照片,我無意中看見你的模樣,就記下來了,徐曉她如今恐怕不在人事了,一周前她就死了,我憑借關係找了最好的歐洲專家,但既然是絕症,再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卡斯曼用從未有過的遺憾語氣講述道,徐曉是自己遇見過的最好的學生,甚至在經濟學上一些方麵自己都自愧弗如,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有希望拿到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沒有想到半路夭折了。
陳振東突然感覺嗓子微微作痛,竟然一時間忘了怎麼說話,平靜片刻才開口說道“能不能安排我見她的遺體一麵?”
“真的太遺憾了,徐曉生前留下遺憾,就是她死了後就火化掉,將骨灰灑落進歐洲的愛琴海就好了,所以不存在什麼遺體的!”
“對了,我這有封信是徐曉留給你的,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卡斯曼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裏將信接過來。
陳振東接過信,感覺信的份量極重,似乎能夠壓倒他的身體一樣,信密封的很好,陳振東花了很久才拆開了信。
很簡單的很漂亮的一行手寫的漢字,這一輩子,能夠和你相逢一遭,就足矣——徐曉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傳遍了全身,陳振東從來沒有這樣悲痛欲絕過,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地像個孩子。
淚水在這一刻決了堤,多少年沒有哭過了,仿佛都是為了此刻的噴薄而出,徐曉死了,為什麼會這樣?
一幕幕畫麵再次浮現心頭,她的笑,她的目光,她的背影,在這一刻都遠遠地離自己而去,自己再也見不到了。
沒想到,上次在國內的告別,竟然成了生死別離,在一萬公裏以外的歐洲,陳振東此刻哭成了淚人。
陳振東此時才發現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她,對自己來說是如此的重要,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環,而如今,不在了。
“年輕人,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改變了,我們應該學著去適應,去麵對新的生活!”卡斯曼教授安慰道。
陳振東哭完了,平靜了一下內心的波動,淡淡說道“好了,我沒事了,我要去愛琴海一趟!”
陳振東離開了房間,就一路沉默寡言地花費兩天時間來到了愛琴海,愛琴海麵,藍天白雲,波瀾壯闊,有著太多關於古典愛情的傳說,但沒有一個屬於徐曉。
陳振東突然明白,徐曉為何選擇把骨灰撒進愛琴海了,抬頭望向遠方的天空,似乎能看見徐曉的音容笑貌。
“我其實是愛你的,我有了楊紅花,但不想傷害她,所以我沒有表達對你的愛意,隻能怪我們太沒有緣分……”
“如果有來世的話,我一定答應你,我們好好地愛上一場,彌補我今生今生對你的虧欠!”
說完這番話,陳振東感覺嗓子痛的厲害,聲音也沙啞了,淚水在臉龐上不斷滾落,陳振東默默地閉上眼睛,想感受來自愛琴海麵的微風。
微風拂過臉龐,仿佛要止住自己的淚水,陳振東在愛琴海邊足足站了一個晚上,仿佛一尊雕塑。
最後陳振東沉默寡言地離開了,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就像是大病了一場,陳振東沒有再歐洲停留,而是直接要回到阿爾及利亞。
陳振東整個人冷若寒霜,完全沒有表情,等到了劉偉和孫子文再見到陳振東的時候,忍不住嚇了一跳,兩個人都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東哥,到底出現什麼事情了,我們都快找不到你了,如果不是你說了你沒事,我們早就報國際刑警來找你了!”
陳振東搖搖頭道“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們,我隻能說是我的私事!”
劉偉知道陳振東這種狀態肯定是被什麼事情給狠狠地打擊到了,不然也不會情緒低落成這樣,不過能夠打擊到陳振東的東西真的太少了。
“東哥,你要振作起來,我們很多人都需要你的,我們的工人們都需要在你的帶領下過得越來越紅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