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軍的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目呲具裂,眼睛也在這一刻變的血紅起來,孟偉強的臉上也露出了極其憤怒的表情,即使是在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他也掙紮著頓在門邊,悄悄的檢查了一下槍支所剩餘的子彈,準備隨時開槍。
陳振東的臉上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幾個男人都是聰明人,從這簡單的情況裏,從那幾句並不太明顯的吆喝聲中,他們幾乎稍微在心裏轉動了一下便猜出了原委!
原來,在阿木村長家的外邊,那群歹徒竟然控製了村子裏的居民,準備拿他們當做是盾牌,幫他們擋子彈,然後跟在那群人的後邊進入到這家院子,目的當然是擊斃自己等人了!
果不其然,在短暫的等待之後,院門被人推開,十幾個婦孺老幼被人綁成了麻花,然後推了進來,一個人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大聲的喊道:
“各位不要自誤,我們隻是想和你們坐下來談一談,大家在同一個高度,好好的商量一下事件最好的解決辦法……”
江建軍和陳振東孟偉強對望了一眼,然後才大聲的說道:“你先給我們下毒讓我們失去正常的行動力,然後又弄這麼多人質過來威脅,我看不到你的誠意!既然隻是談一談,為什麼不直接說?難道我還會為難一個普通的華夏居民不成?”
對方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低聲商量,然後才說道:“我也不瞞著你,我們是為了穀勝國才從香港來這裏的,他的罪並不至死,我們隻希望華夏政府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回香港,隻要你們肯放了他,我們立即就離開!”
江建軍恍然大悟,原來對方是為了固城縣建工局局長穀勝國,以前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竟然是個香港人啊,難道說對方為了銷售毒品,竟然玩無間道?
這種事,恐怕還真的有些是真實的,而且對方安插在這大西南各縣市的銷毒的官員不止一兩個,為了這麼大的行動這麼大的利益,還真的有可能會這麼大動幹戈的弄一堆人來報仇,並且不惜弄來一批人質做擋箭牌!
隻是,對方竟然不知道,穀勝國早已經被國安的人秘密帶走了,早就已經不再江建軍的手裏,即使江建軍願意拿穀勝國來換己方的安全,也根本就做不到!
江建軍稍微思考了一下:
“穀勝國在固城販毒,是重罪,不是我說放就可以放的!你們要弄清楚,我們不是法官,他有罪沒罪,所犯的罪又到了什麼程度,不是我可以判定的,我也沒有權利放人!”
江建軍思考了一下,還是先不要說出穀勝國已經被帶走了,還是先想辦法拖著時間,等待著朱大海帶人來,固城縣雖然隻是一個小縣城,但是這裏的居民多數是少數民族,再加上這裏一直有販毒的情況出現,所以在這裏駐紮的朱大海手中除了手槍之外,還有一定的重型武器,比如說衝鋒槍以及催淚彈手雷什麼的!
隻要朱大海帶人到了,那麼也就肯定安全了,對方的實力再大,也不可能各種武器齊備,就他們臨時找到了土槍氣槍,根本就不足以跟正規編製的一個中隊相抗衡!
對方繼續沉默,江建軍也不急,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對方再次沉默了一下,突然騷亂了起來,開始推著那些村民朝前走,似乎是想著要拚命了。
江建軍朝著孟偉強招呼了一聲,兩個人都知道此時到了最嚴峻的時刻,恐怕戰鬥隨時都可能會發生,兩個人緊緊的握著手槍,將手臂抬了起來,借著石頭堆砌的牆壁瞄向外邊,準備隨時擊斃可能會露頭的敵人。
“你們不要自誤,我們隻是想救人,並不想殺人,我給你兩分鍾考慮的時間,每隔兩分鍾,我們就會殺一個人,我們既然來了,就必須要帶人回去,要不然我們無法交差!”
對方一邊緩緩的推著人質朝前走,一邊大聲的喊著,似乎在這個時候,對方雖然起了爭執,但是以人質作為威脅的一方仍舊占了上風。
江建軍一邊微微晃動著槍口,想找尋露頭的敵人,一邊大聲喊道:
“你們才不要自誤,隻要你們敢殺人,那你們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歹徒,全部都是罪犯,而且以我們的身份,以目前固城縣在嚴打的情況,你們都是重罪,必死無疑!大陸的武警會不惜一切代價逮捕你們,你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家鄉!”
“想一想你們的家人,想一想你們的老婆孩子,難道你們就真的不顧你們家裏的老人在將來無依無靠,想讓你們的老婆投入別人的懷抱,想讓你們的孩子沒有爹娘,想讓你們拚命得到的錢財被別人去享用嗎?”
江建軍雖然不是談判家,但是最起碼也能夠做出相當的思想教育,要不然他就白當一個團部的參謀了,這一番話說出來,對方果然再次起了一次騷動。
若是說,別的還算是浮雲,既然他們出來混,那麼就早已經將父母扔在腦後不管不問了,但是如果說這些人真的要將命丟砸這裏,就好像之前最早趴在門上觀看情況的那個人,他既然是出來執行任務,死了之後,他身後的社團必定會發給他的家人一筆撫恤金,金額可能不會太大,但是如果說那筆錢讓老婆帶著去給別的男人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