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想是忘了,不管您是不是無辜,終究是在您手裏出的事故,而且眼下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來證明是楚祁峰派手下做的。
來的王室護衛,將領已經被殺了,剩下的遊兵散勇,即使回去了,隻憑借一麵之詞,魏王也不會全然相信他們的。”元洵說完後,眼都不眨的看著孫髯。
“你是說,王上會懷疑我嗎?”孫髯一想到這裏有些擔心。
如今王上確實是不希望自己這些侯爺手裏拿著太多的兵權,所以一直在著重於培養自己的得力武將。
自己作為諸侯中第一,也的確因為此事與王上有過爭執,因為自己把守與周國相鄰的邊關,王上固然忍讓,可是也難免心生顧忌,現在又在自己手裏出了這樣的事,難免不被人懷疑啊!
“正是,依我看,不若讓孫陽公子去回稟了才好,孫陽公子是您與先夫人所生,有魏國王室血統,是魏王的親外甥。
同樣也是一個示好,若是懷疑您的話,想到您能讓嫡子孫陽公子親自過去,魏王也會明白您的心意的。”元洵勸說著。
孫髯一想言之有理,一旁一直在聽著的孫陽公子也覺得,是時候自己這個長子為家族效力了,作為魏國公主與東蕪侯的兒子,他本就有這樣的義務去平息兩方的猜忌。
年幼的時候,他的母親也經常這樣教導他,於是二人對元洵行禮,感謝他不遠千裏來相助。
元洵謙虛的回禮,幾人客套了幾句後,孫髯就吩咐下人給孫陽收拾行囊,送孫陽上路。
另一邊,魏國。
魏王後本是楚祁嶽母親的妹妹,並不是楚國王室中人,但是當初魏國成立之後,為了以示兩國交好。
在楚國王室沒有適齡公主的情況下,當今的楚王認了她做妹妹,把她嫁到了魏國,一應禮數,全部按照嫡親公主來執行的。
遺憾的是,嫁給了魏王許久,她的身體又一向不大好,倒是並無所出,這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吧!魏王後這樣想著。
好在二人相敬如賓,她又是個乖巧懂事的,知道侍奉王太後,照顧好魏王的子女們,所以日子也算充實好過。
這幾日,楚祁嶽來了魏王宮做客,來看自己,這本是魏王後自己的意思。
如今魏王的子女都漸漸大了,自己一直膝下無子,於是身邊的侍女給自己提醒,“王後身體孱弱,若是隻一味苦等自己有子女,時間久了,怕是在這宮裏太過於勢單力薄,不如促成您外甥和巧妤公主的婚事,既鞏固了您的地位,也給您家族帶來了一樁喜事。”
對於楚國內的許多事,魏王後還是消息很靈通的,也知道,去年楚祁峰做了世子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周國,和周國的三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周王交好。
並且順利的娶回了周國的公主,此前周國雖然也在北境,但是與趙國間的姻親關係親密,與北境的別國則不然。
楚祁嶽一直是楚王心中的世子,因為楚祁峰軍功太過,在朝堂上的支持與日俱增,楚王為了安撫楚祁峰一係的朝臣,不得不立他為世子。
同時也把他留在了燕京,防止他的勢力繼續增長,並且扶持了楚祁嶽在朝堂上的勢力來牽製他。
這次為楚祁嶽和巧妤準備的婚事,魏王後在想出這個辦法之前,特地與自己的姐姐,楚王的寵妃通了信兒,如今楚祁嶽來了這裏,看來楚王也是樂見其成。
“這裏風大,姨母經不得風吹,不如祁嶽陪您回屋裏坐著說話吧。”楚祁嶽接過侍女手中的披風,親自給魏王後披上。
“病了好些日子,也不曾出來多走一走,如今正趕上陽光好的時候,多出來看一看才好,陪姨母走走吧。”魏王後與楚祁嶽母親差的年紀多些,所以在楚祁嶽出生後,還曾哄過他一陣子,可惜後來嫁到他國,也就不曾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