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自己就先帶兵回了南風郡,以備不時之需,今天運送糧草的事,自己知道南風郡還有魏軍的奸細,所以就先命兩支部隊,用普通的幹草充數塞在裏麵,外麵隻薄薄的覆蓋一層糧食,一旦遇襲,發現打不過,就放火燒了糧草,然後撤退。
如今已經多按照自己預想的事情發展了,郭肆得意洋洋的想著,看來自己跟尚賢林那小子學的不錯,讓他總說自己是個大老粗,可惜尚賢林被將軍送走了,不知何時再見。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郭肆常年練武的直覺告訴他氣氛不一般,於是他定睛細看,才發現,林間居然有忽明忽滅的火光。
“有埋伏,快走!”郭肆喊完這句話,兩邊的人就衝了下來,黑暗中的交戰不比白天,每個人隻能憑借有限的視野,還有長期練武帶來的直覺來戰鬥,由於這處山路兩邊都是樹木,火把隻有寥寥幾個,在對戰中還被踩在了腳下,熄滅了不少。
然而兵器在月光的折射下,散發出粼粼的寒光交織在一起,硬生生的帶著血光照亮了這個夜晚,眾人鮮少出聲,除了臨死前的嚎叫——否則如何證明自己來過?然而更多的時候,為了讓自己活得更久,他們選擇沉默的戰鬥,隻有這樣,才能讓對方不至於太快發覺自己的招數。
郭肆和曹阡陌的爭鬥,皆出乎二人的意料,郭肆本以為一介女流,自己不必太認真也可打退,曹阡陌則是拚盡全力,然而在對方疏忽大意下,依然沒有討到半分便宜,要知道,自己可是從小到大一直堅持習武,嚴寒酷暑,不曾鬆懈半分。
雖說因為女子天生體力不足,難以和精壯的男子比力氣,但是一般的壯漢,自己都是輕鬆打退,今天白天的交戰,兩隊人馬,自己滅了一隊,還有空閑去支援張幹事,打擊另一隊,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落下風,心裏不禁奇怪,這人究竟是誰?
二人你來我往交手半晌,依舊是勝負難分,曹阡陌嘴裏呼呼的喘著粗氣,看著麵前這個用長槍的人,最後奮力一擊,一聲大喝,持著手中的雙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兩樣兵器撞擊到一起發出的刺耳聲,直穿的人鼓膜生疼!
然而郭肆是誰?論武藝,即使是元洵也很難贏的他太輕鬆,趙國的武試第二名,哪會那麼好贏?沒幾招之後,曹阡陌就被郭肆給擒住,身邊的人因此也不敢亂動,無奈下,隻好眼睜睜的看著曹千金被郭肆抓住做了人質,一路帶到澎郡門下。
此時城外的魏軍還是把澎郡團團圍住的,然而看見郭肆手中的人質,一個個就都犯起了難,救暫時是救不下來,郭肆用一把匕首抵著曹阡陌的脖子,隻要魏軍這邊膽敢上前一步,曹大小姐的細脖子估計就要被劃開個血口子。
不救吧,畢竟是梁州節度使的千金,要是讓節度使知道自己這一群人居然眼看著他女兒被抓····想想曹風那張嚴肅的臉,即使不在麵前,他們也被嚇得不清,於是隻好先讓這運糧的部隊進了澎郡的城門,過後再商議怎麼救下來。
元洵見郭肆不僅成功運送回了糧食,居然還給自己帶回這麼一份大禮,十分開心,然而曹阡陌可沒什麼身處於賊地,不得妄動的覺悟,大呼小叫的說道:“鎮北將軍是誰?一個大男人,有本事你就打贏了我,若是打不贏我一個小女子,就別丟人現眼,趁早放我出去!”
元洵豈會被這種級別的激將法激怒,冷笑一聲,走到曹阡陌的麵前說道:“想跟我打?”一伸手指向郭肆,問道:“你是被他抓回來的對吧?當初武試,他就是被我打敗的?”
郭肆:“·······”虧我還幫將軍你抓回了這個刁蠻的大小姐!
曹阡陌聽了這話,也被噎住了,一旁的佑寧見了,“咯咯”的嬌笑起來,覺得幾人湊在一起,倒也有趣的很。
而曹阡陌被抓為人質的消息,也如雪花一般,飄進了梁州節度使的府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