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裹著一陣香風的綠珠就衝進了自己的懷裏,還忍不住哭了起來。
有時候,元洵也忍不住好奇,綠珠為何會這樣在意自己?要說佑寧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她還是明白的,畢竟自己是把佑寧放在心尖上嗬護,可是綠珠,自己卻不大懂,究其根本,可能是因為自己是她師父,在她成年出去執行任務以前,自己還是她唯一的靠山。
“好了,這麼大的人了,別哭了。”安撫的摸摸綠珠的後背,帶著她進了屋子,靠窗坐下,門口守著的張也識趣的關上了門,還扔給元洵一個曖昧的眼神,直惹得元洵想要揪住他的領子,告訴他自己是風流,不是濫情!
綠珠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問道:“這麼久也隻是跟我書信往來,倒是不見你人影,這次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否則你也不會冒險過來了。”
元洵說出要她做的事,“我記得現在楚祁峰讓你給楚王下藥是嗎?”
綠珠每次和元洵通消息,都是事無巨細的把自己這邊的事說一遍,所以平日裏楚祁峰要她做什麼,她都會告訴元洵,於是點點頭,說道:“是這樣,如今楚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弱了,等到明年楚祁峰去了邊關,很有可能到時候就會·····”
楚祁峰潛心布置了幾年,宮裏的一切都是要記檔的,所以這毒隻能在綠珠守著楚王的時候才能下毒,一直到了現在,才有這樣的效果。
沒想到楚祁峰也想趕在那個時間除掉楚王,不過讓他動手的話,肯定是要算作楚王身體不好,自己病死的。楚祁峰不是楚祁嶽,他的眼光則是要高杆許多的,如果楚王在世人眼中是被害死的,那隻會讓別人認為楚國內裏明爭暗鬥,有了讓人趁虛而入的空隙,楚王自己病死的話,作為合法的繼承人,坐在王位上不會有人質疑什麼。
可是自己不能讓楚祁峰贏,相比楚祁嶽,楚祁峰才是那隻真正瘮人的老虎。
“綠珠,那藥你帶來了嗎?”聽到他的問話,綠珠點點頭,拿出了一小包藥粉。
顛了顛手中的藥粉,元洵沉吟一會兒,說道:“過幾日,我回去後會著人把這藥的解藥做出來,到時候你就不必再下藥了,我要讓楚王的身體恢複過來。”
“可是,楚祁峰那邊怎麼說呢?他要是看見楚王莫名其妙的好了,肯定會知道是我搞的鬼啊。”綠珠對於楚祁峰還是很害怕的,而且她同元洵聯絡了這麼久,說到底,也就是些情情愛愛的事,元洵知道許多,但是從沒有插手說要綠珠除了幫他打探楚國的消息外,還做什麼別的事。
“這個你不必管,到時候要楚王命的另有他人,楚王一定會在楚祁峰出去的時候死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要是楚祁峰問你為何楚王身體好了,你就說是如今不夠得寵的緣故就是。”元洵心裏想著,恐怕二人現在私下聯絡的事,楚祁峰都未必不知道,以楚祁峰那自大的個性,估計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對於一切了若指掌,想要將計就計?
他這樣想最好,自己之所以給楚祁嶽出了那個主意,也是因為一直以來知道綠珠給楚王下慢性毒的事,想著來個計中計才好,這樣兩方都不容易發覺自己在其中做的手腳。
“可是那樣的話,楚王的死不是很突兀嗎?”綠珠想到這裏,問道。
“要的就是讓他死的突兀些,才有更多人懷疑,等到那時候,你不必管別的事,趁早逃出楚國,來找我才是,我給你安排後半輩子的日子。”元洵不願多說,在楚王宮中,他的細作當然不可能隻是一個綠珠,隻不過綠珠的位置特殊些,靠她能知道一些楚祁峰的消息。
“安排?怎麼安排?”果然,聽了這話,綠珠開始轉移了注意力,關心起這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