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好多人看著呢!”佑寧羞了一張大紅臉,掙紮開來,才發現眾人早就已經識趣退下了。
“我在房裏抱著自己的妻子,誰會說我什麼?”元洵笑著又把佑寧抱在懷裏又親又啃,二人笑鬧著就滾到了床上。
“還冷不冷?”元洵在被子裏撫摸著佑寧,在她耳邊吹著氣問道。
佑寧平複了幾下呼吸,臉頰上掛著事後特有的紅暈,像是兩塊胭脂,看上去讓人不自覺地沉醉,測過神將一條腿搭在元洵身上,故作豪邁的說著:“不冷,有夫君為我盡心暖床,哪會冷?”
聽了這話,元洵笑的開懷,小姑娘長大了,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己一逗就忙不迭的要往被子裏鑽的小蝸牛了,如今不隻是可以在外麵獨當一麵,就是私下也開始逐漸反叛,要翻身做主人了!
“是嗎?外麵天寒地凍的,不如夫君再為你暖一暖?”說著,就湊上來亂親佑寧,佑寧被他弄得癢癢,二人在被子裏笑鬧著鑽來鑽去。
“天寒地凍?有你從小長大的楚國那麼冷嗎?”佑寧躲不過被抓住,在他懷裏撅著嘴問道。
元洵咬了她臉蛋兒一下,說道:“沒有,在極北之地的楚國是幾國之中最冷的了,而且今年恐怕還會更冷!”見佑寧不解其意,元洵自己倒也笑得開懷。
這幾天王上還真是奇怪。走在去楚王宮室路上的綠珠這樣想著,因為自己之前失寵,言語無狀,所以在很長的時間內楚王都沒有再召幸過自己,可是最近這段日子不知怎的,突然開始經常召自己過來。
等到了楚王的宮室裏,裏麵倒是隻有幾盞昏暗的燭火在晃動著影子,在門口的時候其餘人就退下了,說是今日大王囑咐了隻見綠珠夫人,讓綠珠自己進去等著楚王回來。
綠珠獨自進去後,見屋內昏暗,周圍的環境都是影影綽綽的,聞著青銅雙獅熏香爐裏傳出的味道,愈發覺得昏昏欲睡,許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綠珠這樣想著,否則自己在暗衛中雖然不及元洵的功力,也不會被個熏香迷得睜不開眼,然而隨著眼皮的逐漸變沉,綠珠總算明白了大事不好,然而她也沒有任何的力氣了,隻是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等到醒來後,見屋裏還是無人,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今天這裏處處透著詭異,綠珠起來後,忍不住在屋裏四處走了一圈,走到屏風附近的時候,發現床上似乎有人埋伏著,於是拔下頭上的簪子,暫做武器,悄聲靠近那裏。
不過隨著綠珠的靠近,在床上的那人倒是四平八穩的呆在那裏,一點兒不見有人靠近的慌亂,綠珠聞著那裏傳來的血腥味兒,越想越不好,忍不住上前一把掀了簾子。
隻見楚王睜大雙眼躺在那裏,表情猙獰,從僵硬的雙手來看明顯是死前掙紮過,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殺了,脖子上是被人一刀割喉的傷口,噴灑出來的鮮血滿床都是。
楚王年輕時雖然會武,這麼多年的疏於鍛煉,估計也跟個尋常人無異了,想要殺他不會太難,今天這明顯就是個局等著自己跳,想起熏香爐的事,估計一開始楚王就被迷倒放在這床上了,自己進來後因為不知楚王何時會來,也隻是坐著,不敢四處走動,這才給了有心人的可趁之機。
羅夫人還真是好毒的計謀,自己明擺著是楚祁峰那邊的人,和楚祁峰的牽扯稍稍調查就能亮於世人眼前,這樣的話楚王的死也就順理成章的栽倒了楚祁峰身上,畢竟這段時間楚王的身體與從前不同越來越好是所有人都看見的,自己做了暗衛多年,縱然會處理屍體,此時也沒辦法讓人以為楚王是暴斃了。
正在綠珠還在想著怎麼辦的時候,一切都如排練好一般,門被人撞開,一群侍衛魚貫而入,舉著火把,明擺著是來捉凶手的,綠珠知道自己隻是用來拖楚祁峰下水的魚鉤,這群人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於是也不跟這群人廢話,幹脆從窗戶跳出,準備逃出王宮,去張也告訴自己的接頭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