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人,是誰?'由於這片眼前幾乎全黑的景色和兩個人的尷尬,我不由得首先打破了沉靜提出了這個問題。

孤墓陽兩手攥著馬韁以保持著一個我用在懷裏的姿勢。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安心但是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孤墓陽雙眼盯著前方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你。”'騙鬼呢?'我傻傻的笑著心裏不由的無奈著。

'林巧兒。”'你會把你心愛的女人丟在一間屋子裏不管不顧一個月麼?'這一次孤墓陽終於沉默了。

我不迭不休的再次問道:“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麼外麵的人都說她是你心尖尖上的肉。”我順手抓了一縷他垂在胸前的發絲然後繞在手上開始玩著,他的頭發比頭頂的夜色還要黑,手感軟軟的摸起來很舒服。

意識到自己的頭發正在被懷裏的人禍害的孤墓陽不由得輕笑了一下,想到了很久前她也是這樣和自己親昵的。

'因為幾年前我找錯人了,我原本找的是另一個人,但是林巧兒冒充了她。所以我才吧林巧兒錯當成了她,因此對林巧兒百般寵愛。但是現在我知道真相了。”孤墓陽平靜地答道仿佛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將手裏的頭發編成了小辮子之後又繞在手裏玩,我不禁問道:“那你不怪她麼?”“這不能怪她,是我害了她的一生。而且畢竟她是這幾年來我盡力維護的人,所以還是有點舍不得的。”我癡癡的笑著'真假。其實你這樣子讓他活下去才是毀了她的一生。”孤墓陽依舊緊盯著前方然後貌似自言自語道:“有時候真相才是殺掉一個人的匕首。”我繼續玩著他的頭發,他繼續趕路,兩個人終於是不再說話。

從一片黑暗靜謐的草原奔向一片闌珊耀眼的廣場,得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

之了一臉陰暗的走在七夕街頭,她沒有像往年一樣活蹦亂跳的滿街溜達玩樂,而是麵無表情的看著走在前麵的人。

一個衣著百褶裙的女子挽著聽軒的胳膊,和他有說有笑的走在前麵。

之了不喜歡那個女人,她太過妖豔太過做作。但是不幸的是這個女人即將成為她的繼母。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喜歡這個女人還是不喜歡任何站在聽軒身邊的女人。但是現在看他倆修恩愛而自己跟在後麵真心是不舒服。

聽軒伸手掠過那女人的頭發然後笑眯眯的說到'瞧你粗心的,飯粒都上頭了。”那女人直接就拍打著聽軒的胸口道:“討厭!人家是女孩子,你這樣說讓人家麵子放哪裏啊。我不管你要賠償我!'聽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說到'哦?賠償?桂茹你想讓我陪你什麼?'桂茹故作嬌嗔的貼著聽軒的耳朵悄聲說道。

說完話桂茹紅著臉看著聽軒,而聽軒也頗有意以為的看著桂茹然後答應了。

之了越發不自在,於是上前拉住聽軒說道:“爹爹我不舒服!'聽軒轉過身來看著之了然後思索了一下摸著之了的頭說道:“那你先回去宅子吧,我和你這位姐姐再逛一陣子。”之了抬眼看著聽軒,眼鏡裏有點濕意,她本來想要拽著聽軒回家,但是她最終放棄了。

之了乖巧地點了下頭然後轉身大步離去。她掏出手帕擦著眼睛盡力保持平靜。她快步流星的走著,一邊還盡量抬起頭想要把眼淚倒流回去,但是不爭氣的淚水最終還是帶著晶瑩的閃爍滑著臉頰緩緩流下。

聽軒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之了,然後歎了一口氣便回身挽著桂茹朝著和之了相反的方向走去。

曾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你我走的是一條路但是卻因為方向,永遠的不得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