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上被重重打了一拳,“你他媽有病是吧!”我捂著不斷流出血來的鼻子。
“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胡淩開始咆哮到,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肚子上又被狠狠地頂了一膝蓋。這一下把我完全頂了在地上,痛得半跪在地上,接著又是一腳重重地踹在我臉上。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臉貼在了冰冷的地麵上,鮮血從鼻子中慢慢流淌出來,與地上的紅酒連接成一片。隨著頭發被抓起來又猛得一下摔在了地上,感覺我的視線開始模糊了。我放棄了抵抗。
朦朧中聽見了酒瓶被打碎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左肩被利器刺入去的撕心裂肺的感覺。胡淩退後了兩步然後就跑出酒吧了,肩膀上的血不斷流出,身體一點點開始變冷,今天可能得死在這裏了,看著酒吧稍稍開著的門,爬了幾米之後就再也沒有力氣了,暗紅色的燈光開始越來越暗。
胡淩瘋了,
這是我之後才知道的。
白色的光芒在眼前越來越亮,這裏不是天堂,就是地獄,不過從明亮的程度來看,應該不會是地獄,因為在我的眼前還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不出意外她可能就是天使。
“微微……你怎麼也死了……”我認出了那是微微,吃力地撥動著嘴唇。
微微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了,撲在了我的左肩上。
“啊!”一陣刺心的痛。
微微一下子離開了我的肩膀,然後尷尬地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被這陣疼痛弄得清醒了不少,看了看周圍應該是醫院的病房,我才意識到我原來還沒有死。左肩上綁著一層層紗布,一點紅色的血從紗布中滲出。葡萄糖液一滴一滴地為我補充著維持生命所需要的營養。看著微微的滿臉內疚,有了個***的想法。
我裝出一副很無力的樣子,“我……我覺得我快不行了,撐不住了,你……在最後能不能……親一下?……”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她的動靜。
她稍微楞了一下。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震徹雲霄。
“剛才醫生都跟我說了,你那傷沒什麼大事情,酒瓶隻是割裂了肌肉,沒有傷到筋骨,你裝什麼裝!”微微雙手查在腰間嘟起了嘴,“不過呢,你這種愛慕本小姐而產生的欺騙還是可以理解的!啊哈哈哈哈!”
我眼睛眨了兩下,其實回想起之前在酒吧的場景,真的像夢境一般,很多時候我都分不清楚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是虛幻的夢境,因為覺得都很真實,這次也隻能憑著肩膀上的傷疤來告訴自己,之前不是做夢。幸好算揀回了條命。看了下牆壁上的鍾,十二點了,應該是第二天了,這次昏迷得還真久。
“咕”肚子餓得發出了***。
微微笑著丟給了我兩隻麵包,挺花哨的,不過一看就是那種吃不飽的麵包,我隨便抓了一隻就狼吞虎咽起來,兩三口就解決了一隻,於是抓起另外一隻。吃完後我***了下手指上的奶油,至於這麵包的味道我還真沒吃出來。我非常鎮定地問了句,“還有麼?”
微微看著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餓死鬼投胎一樣的。”
“你餓一天試試看,合著你是吃飽了。當然說風涼話了。”可能是餓過頭了沒有主意好口氣有點重。
“啪!”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我腦門上,那裏正好是被胡淩抓著撞擊地球的地方。疼得說不出話來,“你就不能別那麼野蠻!”
“你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還對我吼!葉瀟,你可以的!”然後就對我右肩一陣猛拍。“去死吧你!”說完這句她就跑出了病房。
傻傻地看著病床旁邊的椅子足足三分鍾,我說錯話了?剛才竟然忘記了是她救了我,抽了下自己的嘴巴。
我想下床追去,讓***幫我拔了點滴,剛下床就發現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除了條***什麼都沒穿,衣服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上還有些血跡,如果就這樣出去肯定會被人誤會成神經病或者***性.虐狂而抓起來的。於是我還是鑽進了被窩。
本想打個電話給W的,想W至少應該知道一些關於胡淩的事情,一定要找到那小子然後弄死他。但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我的手機。
平躺在***,看著天花板,也許手機被胡淩打的時候掉落出來了,想到這裏,一拳打在床沿上,病房裏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我將被子蒙在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