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雨打完電話後我帶著些嘲諷的語氣問她,“怎麼?學生不聽話請他家長啊?”
“不是啦,那孩子今天不知道怎麼就休克了。好像去醫院查了是種什麼怪病吧。”她喝了口飲料,“所以一段***子不能來學校了,明天讓他家長來拿醫院證明來辦休學。”
好吧,我承認我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挖了一口蛋糕猛塞到嘴裏,“那還真是夠可憐的。”
“那孩子不錯的,成績很好,人也乖。”夏雨長長歎了口氣。
“人生無常啊。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乘著在人間的時候多享受一些吧。怪不得人家蘇軾也要哀吾生之須臾,而羨長江之無窮。”說完我把剩下那半塊蛋糕塞到嘴裏。
夏雨眨巴著眼睛看我,“毛病。”
發出了這樣精彩絕倫的講話但卻被一句“毛病”作為回複,心中自然不快,嘴巴也發出“嘁”一聲。
夏雨笑了起來,我將這行為視為挑釁,瞪起眼睛死死地看著她。她伸過手彈了下我的眉間,又將我嘴邊的蛋糕屑抹掉。此時我發現她盤中的芒果球已經不知去向了。她的速度絕對在W之上。
“別皺眉頭,看起來很嚇人的。”夏雨從包裏拿出煙。
“那你別抽煙。”看見她把煙放回包裏我才把眉頭鬆下。
“你是哪個學校的老師啊?”
“C中的。”
“哦?那個百年老校?”沒有想到夏雨竟然是那種一流的學校老師,本以為隻是個三流技校之類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
和夏雨的相處一直是比較無聊的,除了***我的話基本很少言語,而每次也基本都是我引起話題才說話的,但也都是簡簡單單幾句便了事。我又不是她男朋友,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先引發話題。想想就覺得不公平,看著正在看著窗外喝果汁的夏雨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這次我做了個夢,很奇怪這個夢,而說這個夢奇怪是因為平時做夢隻能記得一部分,不管怎麼都會忘記一些。但這個夢我睡醒後能夠完全記得。
夢見我回到了大概在***的時候。我走在街上,周圍的房子上都貼著“毛主席萬歲”之類的話。突然來到了一條河邊,跑出來四五個男人拖著一個女人向河邊走去。我不想多管閑事,就站在原地看著。那幾個男人的臉孔我都可以看清楚,甚至臉上有多少誌我醒來後都記得,隻是那個女人的臉是看不清的。我很斷定不是我忘記了,是因為看不清,甚至連身材瘦胖都是看不清的。我也很佩服我自己能在如此看不清的情況下能知道她是個女人。
沒想到那個女人好像看見了我,還叫我名字,“葉瀟!救我!”
我一下子就腿軟了,撒開腿就往回跑。當我跑回到街上的時候,路過的人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是你害死了XX。”
“你把XX殺了。”
“你是個殺人凶手。”
周圍的人都聚過來怒視我,他們嘴裏說的話唯有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就沒有聲音了,隻看見嘴形在動,但分辨不清在說些什麼。我感到惶恐地蹲在地上並不斷往後退,將耳朵捂了起來。拚命搖著頭,“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