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就此罷休了,我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逼出健的秘密,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健退讓了。
“這車不是我的……”健突然一個急刹車,靠在路邊停下。
本來坐得筆挺的我由於慣性撞了一個跟頭。
“你小子終於招啦!”我慢慢爬起來,畢竟健不是劉胡蘭。“不過也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報複我揭開了你的小秘密,不知道照顧病人啊。”
“我也不知道這車是誰的!”健從駕駛座上蹦了起來看著我,眼睛裏閃過好多絲慌張和不安。
完了,狗崽子的車果真是偷的。我心想健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偷的車也敢開在大馬路上。雖然我這個人平時過得也是渾渾噩噩的過,但是基本是非原則我還是很明了的。念及健是我兄弟我勸他去自首。
“毛線,不是你想的那樣。”健眼神暗淡,“我買的是桑塔納2000!”
“這不是奧迪A6嗎?”我大惑。
“開錯了車了……”
想不到近年來健連撒謊都不會了,“車也會開錯?”
健點點頭。
我剛想說那你是怎麼發動這車的?
健抖抖手裏的鑰匙,“最要命的是,鑰匙竟然一樣……我想鑰匙能開進門肯定是我的車了,但是剛才開著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後發現這不是我的車。”
健的樣子不像是撒謊,“那怎麼辦?”我問道。我相信健了,同時打算給家裏換個門,換成四楞鑰匙的鎖,可以減少一些別人家正好鑰匙跟我相同而誤入我家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你說***會不會以為我是偷車賊?”
“不會。”
健鬆了口氣,“那就好。”
“賊不敢把偷來的車開大馬路上的,***肯定當你是搶車的,是強盜,高級一點。”
健大驚,“那怎麼辦?會判幾年?”
“那得看你的認識錯誤的態度以及***還贓車的態度了,像你這樣去自首的情況,估計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在監獄裏表現得好點,估計還能減兩年。”
“我能不能給我老婆打個電話?”人在危難的時刻還是會想起家的。
“你打吧,估計警方還沒有控製你家裏的線路,趕緊打吧。”我安慰道。
健拎起電話就哭了起來。
“通了?”我問道。
“還沒撥呢。”
“那你哭什麼。”
“害怕。”健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我這車不是偷的啊。”
“是搶的。”我注解。
“去你娘的。”
健終於想到如果現在立即把車開回到醫院然後按照然後***換回車就誰都不知道了。於是就開大了馬力往醫院趕,這種速度我平生隻感受過兩次。第一次是雅文出事那天的出租車司機,然後就是這次了。到醫院的時候我差一點就吐出來。不過估計也吐不出什麼實質的東西來,頂多是胃液和膽汁。
到了醫院後健火速扶著我下了車將車鎖好後去找自己的兩千。我坐在一邊的座椅上感受夜晚大自然的氣息。隻見健東竄西竄。
十分鍾後滿頭大汗跑回來,“完了,車沒了!”
“估計被那人開跑了。”
“那怎麼辦?”健急得跟個無頭蒼蠅團團轉。
“不急不急,說不定那人也正好開錯了車。”
“那我不是要被判刑了?”
“那人也是這麼想的。等等吧,說不定那個人等會就開回來了。”我推測。
被我這麼一說,健也心定了,就坐下來和我一起感受大自然。不過他更加透徹,閉上了眼睛。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了,我覺得有點暈了,估計燒又上來了。健這個時候已經打起呼嚕了,我自己進了醫院問***拿了個體溫計坐到一邊開始測體溫。大約三分鍾後我覺得差不多了,就把體溫計拿出來,三十六度五。
“不好意思,你們體溫計是不是壞了?”我跑到***台前問***。
***白了我一眼,“神經。”
這個時候健醒了,大喊大叫地跑進了醫院,“完了完了!”
一邊的***提醒他安靜。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麼了?車子回來了?”
“不是啊,我老婆剛才打電話,問我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跑去偷腥了。”
“你怎麼說的?”
“我就把剛才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她說她不信。”
“***也不信。”
“那怎麼辦?”這是健今天晚上問我的第三次“那怎麼辦”。
“你把車開回去給你老婆看她不就相信了?”
“可是……”
“你看現在已經那麼晚了,那個開走你車的人肯定覺得自己是偷車了,不敢回來了。你正好圖了個便宜,桑塔納換奧迪。”我又補充了一句,“那車的行駛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