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的手機響了,他告訴我們是何澤唯打來的。
我抬頭往去一個竹竿般的身影和我們打著招呼,沒猜錯這就是何澤唯了。
季楠向何澤唯抱怨,“靠,那麼近還打電話,你浪費我錢啊?”
“楊韻和徐研馬上就到。”何澤唯露出憨厚的笑,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二十分鍾就到。”
“就這點人了嗎?”季楠數了下人,一共七個。
何澤唯撩了下自己的大襯衫,“也就能聯係這點人,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等會兒去***嗎?”在他們回憶了十五分鍾的小學時光之後,我提出了個實際的問題。
何澤唯說,“這個得看大家想去***嗎了。”
原來這孫子並沒有今天行程的計劃,隻是單純得把我們都騙了出來。
“先等她們吧。”何澤唯說著,便又打了個電話問她們,掛下電話後說,“我們還是先決定去哪裏吧,她們說還有二十分鍾。”
“早上的KTV便宜,可以先去唱歌的嘛。”季楠提出意見。從高中到現在大家出去玩基本都沒有什麼新意,逃不出網吧、台球、KTV這鐵三角。
沒有主見的眾人也便同意了下來,紛紛湧向好樂迪。一直等到三個二十分鍾後那兩人才出現在我們麵前。楊韻和徐研自從兩年級轉走後去了一個新開的小學,兩人恰巧分班考試後又同樣分到一個班,到了初中也又是一個班,後來又考上了同樣的大學。不得不讓在場的所有人覺得他們很有緣。
點了首“水手”想活躍下氣氛,不過失算了,因為唱不來。萬易一把搶過MIC獨嗨起來,基本不怎麼走音。但是一唱到兩千年以後的歌基本就沒調了,很多原本很熟悉歌經他一唱我感覺特別陌生。
一直唱到兩點半大家好像才有點餓意。然後又開始討論去哪裏吃中飯,花了半小時才定下去一個名字我也忘記了的意式餐館。看看菜單都覺得好劃算,一份牛排比一份麵還便宜,東西沒有超過十五塊的。
我和季楠點了份肉末飯,上來後實在與樣品圖差距太大。
楊韻指著我和季楠的飯說,“這不是給我家狗狗吃的差不多嘛。”
這一句話讓我更加吃不下,勺子在嘴邊猶豫了良久還不能塞進嘴。但是季楠好像一副無所謂,兩分鍾後就已經清空。我們邊吃邊聊,唯獨萬易不說話,埋頭苦吃。
他開飯後的第一句話是在他吞下最後一口匹薩之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不能浪費了。”
這次吃飯還有意外收獲,服務員給我們多上了一份麵,但是大家終究沒有人有這個胃口吃下這一份麵,決定還是浪費掉算了。萬易批評我們是修正主義,我們把那麵推到他麵前,他摸了摸自己脹大的肚子,搖了搖頭。
“你們都是什麼工作啊?”何澤唯刺痛了我的傷心處,又歎了口氣,“沒有名牌大學的學曆苦啊,隻能自己在網上開了個店。”
“不錯了,也算個老板了。比我們在人家手下當設計的好多了。”萬易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諷刺何澤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