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了後座上,明顯感覺到了自行車矮了一公分。我伸出雙手從謝飛羽身後穿過抱住他以免掉下去,姿勢很曖昧,有點像小情侶。隻是本人的腳過於修長,隻能將雙腳用力提起騰在空中,不然到出版社的時候鞋底一定沒有了。
“大哥,沒想到啊,您竟然還會寫書!牛啊。”這傻小子不知是誇我還是損我,反正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我長得不像個寫書的。而我自己也覺得我長得更像個盜版書商。
到了出版社後,編輯說稿子他會看的,然後就送客了。我想這下我二了,何必親自跑趟呢。看看身邊這個滿頭大汗的小夥子怎麼說也得請他喝個飲料什麼。於是我就讓他在附近的便利店停車,去買了瓶農夫山泉送給他。
“給,有點甜。”我把剛才精心挑選的一瓶放在他手中。
他還客氣起來了,“大哥,這……這禮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沒事,哥請你,你不收就是瞧不起哥。”我把恨話拋出他才勉強收下,後來還邊騎車邊回頭感謝我,還想和我握手。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我讓他手掌好。
他卻回眸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同誌們好!”然後跟我敬了個禮。
“回頭!回頭!拐彎!”
我尖叫著,可是來不及了,我們人仰馬翻。而且我也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由於謝飛羽的回頭正好一個飛衝到前方電線杆。兩條大紅蟲從兩個鼻眼中流淌下來,而我因為早有準備,在撞那一刹那,雙腿一蹬地離開了座位,但是慣性原因也摔得四腳朝天。
謝飛羽拖著兩條鼻血爬過來跟我說,“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隻是***股差點摔暴掉,“先把你鼻血止住吧。”我遞給他一包紙巾。
路人甲跑過來好心提醒我們,“你們趕緊走吧,你們剛才是超載,說不定要罰款的!”
“我們自己受傷了還要罰款啊?”謝飛羽覺得不公平。
路人甲搖搖頭就走了。
“怎麼說這也是***通安全事故,總歸有人要負責的。”我覺得路人甲言之有理,便提議,“我們分開吧,我自己回家,你趕緊騎車走。”
“可是……”虧這小子有良心,放心不下我。
“別可是了,要不等會罰款你掏錢。”
被我這麼一說,謝飛羽馬上上車逃逸,這傻小子也知道了賺錢不容易。讓他走其實我也是不怎麼想回家,而且之前他騎車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塊地方好像很眼熟,但是又忘記了是誰家或者是誰的故居。
我就這樣一圈一圈在這幾條馬路裏走著,覺得心裏很壓抑,沒有理由的哀愁,看了下手機的年曆,應該還沒有到這次“月經”的周期。天色灰暗,月亮婆婆也很早地掛在天邊。能夠清楚看得見之前謝飛羽留下的兩條血跡,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經過歲月,我也不會再像那些浪漫少年會指著晚霞並且感歎其美麗。我現在看來天空就像一塊使用過的衛生巾掉進了馬桶然後血慢慢散開。歲月封印的***隻有在看AV的時候才能夠將其完全解放,而AV這種千篇一律的東西也看得毫無感覺。基本就是兩個人絞在一起,還不如看***相撲,競技性更加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