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指著臉色同樣不好看的皇後，“這個女人，不過是看起來比較良善而已，你們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看著軒轅景，五公主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中寒毒嗎？是這個女人下毒啊，她明知道有人害你，還將錯就錯的縱容著，就是為了營造自己中毒的假象，好讓皇上不再碰她！”
“這麼多年，皇上從不來中宮，文武大臣們也都沒有半分的不滿，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五公主笑著，隻是那笑容在夜傾城看來異常得扭曲。
“你尚未出生，皇後就佯裝自己中毒，你出生當日就被人下了寒毒，皇後更是利用這個，對外宣稱自己的身子已毀，孱弱的病體，皇上自然是不會再碰了！怎麼樣？高明嗎？”
這些話，即便是夜傾城極力的保持鎮定，也控製不了自己眼神，朝著皇後看過去。
卻見皇後的兩眼通紅，身子搖搖欲墜，對五公主的話竟然是丁點都沒有的反駁。
“母後，您......怎麼不說話？”
“皇後和我娘一樣，都是被皇上強行帶進皇宮的，都是心有所屬的人，所以皇後也並不比我娘金貴多少啊！”
五公主這樣嘲弄的語氣，讓夜傾城蹙眉，看向皇後，皇後卻依然沒有絲毫要反駁的意思。
“所以你說，這樣的人，憑什麼要我尊重？我尊重什麼？”
這個時候五公主的話，已經沒有人去在意了。
不管夜傾城還是軒轅景，此刻都是看著身邊的皇後。
皇後的臉色煞白，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但是她沒有，在沉默了半天之後，皇後開口。
“對，沒錯，她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女人，你們......很失望吧？”
“為什麼？”問話的是軒轅景，他甚至沒有生氣，聲音溫和的不像話，“本宮......不是你親生的嗎？”
皇後閉了閉眼睛，遮住眼神裏的沉痛，“你是，但是你卻不是在我期望中出生的，如果不是因為突然有了你，現在，我不會是這裏的皇後！如果不是突然有了你，我早就已經不顧一切的逃離了！”
“所以！”軒轅景看著皇後，“你看著本宮中毒，看著本宮在被寒毒折磨了這麼多年，看著我一次次死裏逃生？母後，你什麼感覺？”
皇後的眼淚決堤，“我後悔了！我後悔了！從第一次你病發我就後悔了，所以我不敢麵對你，所以我才逃離，雖然我知道這樣沒用，但是......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有些事情你做了就是做了！傷害都已經造成了，母後，我真的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那一切是真的！”
“對，是真的，我是個壞人，是個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的壞人！”皇後說，“我後悔了，我想過很多辦法，求了很多人，可是他們都救不了景兒，他們都說景兒還活著就已經是奇跡了！”
皇後得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所以，我吃齋念佛祈求能讓我的景兒好起來，若.....真的不能如願，將來我就會和景兒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