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我們別去醫院好不好!”車在路上快速行駛著,這讓胡馨悅感到了害怕,試圖乞求江子修停車。
江子修閉上眼睛,享受著車裏的音樂,緩緩地開口,就如吐出了一段咒語,“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就算我讓他留下來,又能做什麼?”
譏諷地冷笑著,“你想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嗎?倒不如打掉更好!”
看著離醫院越來越近,胡馨悅開始顫抖,她也在害怕。
而江子修已經聯係好了醫生,心裏正美滋滋的等著這個孩子的離開。
“走吧,到了!”車穩穩當當的停在醫院門口,兩個黑子男人率先下了車,繞到後麵為江子修打開車門。
胡馨悅自知逃不開這個厄運,自嘲著,也跟著下了車。
看著胡馨悅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手術室,每當走一步,她的心就疼一下,全身已經麻木了。
抬頭看著手術室門的三個字,她有點望而生怯,可還是咬緊牙走了進去。
江子修十分滿意,吩咐兩個男子在手術室外麵等著,看好胡馨悅,不能讓她沒有做好手術就離開。
躺在冰冷的儀器上麵,胡馨悅兩隻腿被分開綁在兩根支架上麵,看著醫生一步一步的從手術室門口走進來。
她的心就疼得很難受,如萬針細細紮著一般。
雖然她有想過利用這個孩子,利用他讓江子修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可她也愛這個孩子,這是她和江子修兩個人的結晶,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
她怎麼舍得?怎麼舍得讓這個在她肚子裏呆著的孩子離開!
看著醫生為自己注射著麻藥,胡馨悅絕望極了,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儀器上麵。
孩子,再見,媽媽對不起你,你不要怪媽媽!
媽媽也愛你,可媽媽這是被逼的!
胡馨悅也不知道自己在手術室內呆了多久,做好了手術,又輸了液,還在手術內呆了幾分鍾,這才在護士的催促下從床上起來。
從手術室內走出去的時候,胡馨悅整個人昏沉沉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剛才自己是怎麼走進來的?
走到門口,含著淚水的眼睛看著走廊,隻剩下剛才兩個黑衣服的男人,卻不曾見到江子修的身影。
“子修呢?”胡馨悅問道。
“老板有事先走了,讓我們兩個在這等你!”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答道。
“胡小姐,我們送你回去吧!”黑衣男子又道,“您住在哪裏兒?”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們先走吧!”不料卻被胡馨悅回絕,兩個黑衣男子隻得先走一步。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胡馨悅扶著走廊邊上椅子的把手,坐在了椅子上,不由得感慨自嘲著自己。
江子修,我為你打胎,你連最後一份情義也沒有,你在門口等我一麵也不肯。你說你有事情?你又能有些什麼事情呢?
我打的也是你的孩子,你連情誼也沒有,再怎麼樣,我們也在一起過啊!
你好狠心,你真的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