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在公司踩著高跟鞋站立太久,後來莫名其妙跟傅時謙吃飯也沒顧的上吃幾口,下午又一頭紮進方案策劃裏,看著各種資料,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現在是又餓又渴,原以為斯年會一起用餐,自然也給了她一個在這裏用餐的台階下,但是現在的處境看來,那個男人是不會叫自己出來的。而她自己,也撇不下這個麵子。
顧若曦摸了摸癟下去的肚皮,想著就當一次個性的減肥經曆吧。身處難境,總要想著法子的娛樂自己才好。
她轉向斯年,拉起他有些髒兮兮的小手,嘴角撒嬌式的蹦出話來:“斯年小寶貝,不是約媽媽來玩遊戲的嗎?我們開始吧。”
斯年忽閃忽閃著圓不隆咚的大黑眼珠,嘴角咧開,把模型往旁邊一扔,趕緊起了身。很快又坐了下去,“不行,爸爸說要等他吃好飯才能開始,畢竟他要當裁判嘛!”
顧若曦口中含著一把火氣,這男人是故意的嗎?把自己晾在這,又故意拖延時間,遊戲不玩,她就不可能回得去。那策劃案呢?隻剩下不到一周的時間了。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
“媽媽,你怎麼氣呼呼的?是不是我的飛機模型被我拆了你不開心了?”小包子一臉納悶,小嘴嘟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委屈的囧字圖。
顧若曦連聲安慰,隨後輕柔摸著斯年軟軟的頭發道:“當然不是了,我們的遊戲不用裁判啦,爸爸這是在逗你玩呢,我們自己玩好不好?”
斯年這小包子倔強得很,鼓起嘴巴,小黑眼珠瞪得圓圓的,“不行不行,爸爸告訴我,跟別人做好了約定就不能反悔,不然以後就沒人跟我玩了。”
顧若曦尷尬地笑笑,這話簡直該死的有理!
傅時謙!
肚子再次咕咕直叫,顧若曦試圖轉移注意力,便抱起兒子再次進了模型柵欄圈,一邊不斷地朝門後看,等著傅時謙的到來。
半小時後。傅時謙還是沒來。
顧若曦的耐心有些呆不住了,嘴角又幹渴不已,甚至都起了白皮。她再次思索著這幾天遇到的一些人和事,想著體內燥熱根源的一些可能性起因和線索劃定,但卻毫無頭緒。
斯年固執地認為一定要等到爸爸參與才能開始,小家夥一絲不苟地等待和盤弄著手中的玩具,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顧若曦毫無辦法,又因著體內的不明燥熱和幹渴,隻好再次去了洗手間清洗一下,順便撈幾口水喝,冷的都行。
傅家的別墅很大,二樓的格局是賓館式的,一條走廊兩邊都是大大小小的門,隨便一個把手進去卻不知道是怎樣的空間。
神秘而黑暗。
顧若曦也隻是認識斯年的兒童房而已,別的房間是沒進去過的,也不感興趣。她隻能一個個地辨認,尋找著可能有衛生間的地方。
走到盡頭一間,看著門扇有些大,興許就是大一些的房間,那麼必然就會有獨立衛生間了。於是她小心地推門進入,卻見房間內瑩著一絲蒸騰的熱氣,比外間溫暖了許多。
顧若曦沒想那麼多,走進了幾步果然看到了一個玻璃拉門,儼然就是一個獨立洗手間,欣喜地推開門,卻見白色熱氣煙霧般地飄搖出來,帶出了一絲仙氣般地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