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陽光照射到樹林中,光點斑駁地樹影,鳥兒稀稀亂亂停在林間地叫嚷著,混合著細小的溪流聲,煞是動聽。
“媽,我們多久沒來了?”
這片熟悉的樹林,回憶裏似乎仍是昨日。
“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喬泠沅感歎地說著,一邊四周觀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很快,她們沿著溪流走到了一顆蔥鬱鬆籠地大樹下,樹上還有被人刻著字的模糊痕跡,撥開覆蓋的綠苔,仔細看,還可以看到那兩個朦朧的字:“蒼耳。”
顧若曦欣喜地笑著,將籃子放下:“找到了。”
蒼耳是顧若曦小時候為這顆蒼聳的大樹取的名字,那時她固執地認為植物也可以被當成寵物。她很喜歡這顆蔥鬱的老樹,經常爬到枝幹上俯瞰山下的小鎮風光,時不時還可以在樹上睡個懶覺。
外婆也不追打,隻是慈祥笑著讓她小心腳下,然後就在蒼耳腳下坐著乘涼,一老一小,悠然自得。
外婆去世的時候,葬在蒼耳身邊,顧若曦深感欣慰。她是愛著這片土地,也想念她們婆孫倆之間的回憶的。
撥開綠草青苔,外婆的墓碑顯露了出來。
喬泠沅把籃子裏的燭台祭品拿出來放置在墓碑前,並把墓碑前後的雜草都清理幹淨了。
跪在墓前,說了娘倆的一些體己話,讓顧若曦說話,顧若曦卻哭了。隻有在慈祥的外婆麵前,她才能把最柔軟的那一麵表露出來。
喬泠沅抱起了顧若曦,沉默不語。
“蒼耳竟然這麼老了。”顧若曦擦擦眼淚,抬頭望著這百年老樹,依然堅挺地屹立在山上,不畏風雨,守護著外婆。
“我們也會老的,若曦,珍惜當下就好了。”喬泠沅笑笑,把灑了一杯酒在外婆墓前。
“嗯。”顧若曦突感一身輕鬆,似乎想通了許多。
回程的路上,便遇到了小鎮采茶的一些婦人,他們都對著顧若曦母女指指點點,便走開了。
喬泠沅失笑:“這群鎮子上的人,整天沒事幹就喜歡說別人的閑話,我那時嫁給你爸爸,不知道背地裏受了多少閑話,說我跟著野男人走了,別管他們,他們思想落後。”
“我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媽,你放心吧。”顧若曦絲毫不在乎,“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
從小鎮子一路走回家,一路上都是看著他們的鎮民。不遠處喬家大院兩邊,都停滿了黑色的豪車隊。保鏢列著隊,威風凜凜地站在門口。
“又來了?”喬泠沅看了看顧若曦。
“這個年難以清淨了。”往裏走去,卻看到喬家大廳裏很是熱鬧,進去一看,才知道是鎮長親自過來慰問了。
林緒和江子修兩人並列坐著,與鎮長交談著。隻是沒有傅時謙的身影。顧若曦身子頓時鬆了一些。
林緒江子修見顧若曦進來,站起了身,鎮長也走過來微笑地問候,話語中大致意思就是顧若曦的實力強悍,相繼讓企業家親自來請人麵談,實在是小鎮的福氣,有這樣的人才他感到很欣慰。
顧若曦大概是明白了鎮長此次來的目的,為了鎮上的經濟發展,他一直在吸引有實力的大企業來投資小鎮,讓小鎮得以發展,不管是旅遊業,還是輕工業方麵。現在顧若曦一回來,就帶回來三個總裁,他簡直是做夢都要笑了。正愁找不到人投資了,他們都看重顧若曦,那隻要顧若曦一個幫腔,那他當不會愁當地的發展了,這幾個人一投資,那未來什麼都別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