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曦覺得自己有口難辯。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無賴了？”
在顧若曦所有的已知記憶中，傅時謙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冷淡矜貴的模樣，強烈的疏離之感，就算跟他有了親密關係，這種感覺還是持續著的在她的認知裏。
“我從不無賴。”他淡淡地辯解，聲音疏離，緩緩放開了她，一雙眸子跟黑夜融在一起，看不清他的真正情緒。
即使是白天，顧若曦覺得她也看不出，她能看得出的也隻是他想展露出來的而已。
整天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給誰看？是個總裁就要裝深沉了？
切。
顧若曦翻了個白眼，轉身朝電梯走，反正天色是烏漆麻黑的，她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借著微弱的月色強行去盯著她的瞳仁看吧？他又不是透視眼。
她的白眼再翻了幾個，翻得無所畏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你現在是對我有多不滿？”男人的聲音從背後淡淡傳來，在偌大的電梯長廊裏還迷漫著一層朦朧的回音，聲音顯得更加悠遠沉瓷。
顧若曦腳步一頓，疑惑看著從身後跟過來的男人。“我有嗎？”
她用眼神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腳步在她麵前停下，低頭俯視著她。借著大廳內的光線，顧若曦這才看清楚他的瞳仁，黑漆漆的，像個黑洞一樣。
顧若曦為腦中產生了這個新的眼睛形容詞而感到好笑。差點笑出聲，在男人壓迫式的注視下，又緊緊憋了回去。“你剛剛對我翻了幾個白眼？”
顧若曦：“......”他真的有透視眼！！！
心中局促不安，麵上還是得保持良好鎮定的情緒，這是顧若曦給自己的新挑戰，盡量不做到像李婧似的什麼都寫在臉上，她微笑了一下，笑出幾顆白牙：“我希望傅總還是不要跟我上去的好，畢竟我們現在還不是什麼夫妻關係，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去關照你的想法和感受。”
顧若曦轉身，正好電梯到了，她要進去，被一個大手阻攔在外，他眼尾掃著她：“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顧若曦看著他，沒有說話，一手把男人的手往外扯。
“那件事我也有苦衷，你能別鬧嗎？”
顧若曦沒有理會，本來氣已經凝結在心，在他主動詢問提及到那件事的時候，心中就像被陽光射入後的冰山一角，已經開始化了，但是在這個男人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她覺得她在自作多情。
“我鬧了麼？在哪裏鬧的？怎麼鬧的？你有錄音證據還是視頻證據？”這一些列反問句拋下來，女人的表情隨著皺起的眉頭擰著揪著像個剛被卷入定的麻花，驚奇中卷著憤怒。
傅時謙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很輕，肩膀有些抖，但又在隱忍著，似乎要極力保持著自己的清冷人設。
“你笑什麼？”顧若曦繃著唇線問他。看他手在額頭上一撐，頭有些側，心中的不悅更是明顯。
“女人總是有很多問題，不過......”傅時謙側眸看顧若曦，“這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