顥天走後,我們一家人都不習慣,總覺得像失去了什麼似的,每到晩上吃晚飯的時候,母親每次都會多擺出一副碗筷在桌子上麵,仍然記得顥天要回家吃飯,很自然的就把顥天那副碗筷擺上了。
兒子也是每到晩上就問我:“媽媽,顥天叔叔什麼時候才回來?”我說:“快了,叔叔這個月忙完了就回來”。
去上班的時候,我發覺子羨今天都寡言少語的,不知顥天對他說了些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子羨對我說:“顥天走的時候才對我說蔣蔓已經訂婚了”,我說:“這麼快呀,我一直以為你和她會在一起的”,子羨遺憾地說:“蔣蔓父母要她找門當戶對的,我沒這個條件”,我也隻能說些安慰的話:“你也別那麼在意,這些事情有時要講緣分,有些人注定是生命中的過客,想留也無法留住,但是,遇到合適的人,也一定要珍惜”,子羨說:“你好像什麼都想得很透徹”,我微微笑道:“如果不想明白一點,我早就被氣死了”。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顥天就回去有一個月了,這天,我正在看駿馳做作業,顥天打電話來了,駿馳一聽到顥天的聲音,高興地搶過電話要和顥天說話:“叔叔,我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顥天:“下個月吧,下個月叔叔忙完了就回來陪你玩!你把電話給媽媽,我要和她說點事”,駿馳把電話給我,電話裏傳來顥天的聲音“曉芳,你周末和子羨來我家,我母親說要在家裏擺兩桌酒席,慶祝一下我順利接管公司取得了初步的成就”。
周末到了,我又和子羨去顥天家裏。顥天家裏雖然請有保姆,但因為今天有兩桌客人,所以顥天的母親和妹妹都在廚房裏忙。顥天在客廳接待到來的客人,我和子羨剛到一會兒,蔣蔓也和他男朋友來了,我一看他男朋友雖然穿著高檔的衣服,但是肚子已經微微鼓起了,可能是有錢人生?過得好的緣故,而且耳朵上還別著一支煙,給人一種庸俗不堪的感覺,我想:蔣蔓那麼漂亮怎麼會和他訂婚呢?
這時,顥天趕緊過來跟我和子羨介紹:“這是蔣蔓的男朋友張修傑”,又對他介紹“這是子羨,這是曉芳,他們都是我以前的同事”,我們相互打個招呼以後,張修傑就走進客廳旁邊那個房間去看那些客人打牌了,蔣蔓跟著進去後,一會兒就捂著鼻子出來難受地說:“裏麵空氣不好,很大的煙味”,我說:“那我們去樓頂吧,那裏空氣應該好一些”,蔣蔓說:“對呀,去樓頂!”
於是我們就向樓頂走去,子羨也跟著上樓,樓頂花園的梅花依然綻放得那麼美麗,想想上次來看梅花時子羨和蔣蔓還像一對戀人似的親密,如今蔣蔓巳經訂婚,還帶著男朋友來了,子羨現在仍然看見蔣蔓站梅花樹下,但隻能遠遠的看著,卻不敢像上次那樣隨便走過去幫她拍照、說笑了,蔣蔓在那邊摘下一枝梅花,拿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子羨,不知她心裏在想什麼,子羨長得那麼高大英俊,比她的張修傑不知帥多少倍呢,蔣蔓和子羨現在就像一般朋友了。
我們在樓頂待了半天,聽見顥天在樓下叫我們下去吃飯了,我們才下樓來。
客廳擺了兩張大圓桌,今天剛好兩桌客人,坐得滿滿的,都是顥天和他母親比較親密的朋友,顥天和他母親今天唱主角,每張桌子挨著碰杯喝酒,親戚朋友都誇顥天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他母親的心情今天特別好,她因為顥天這樣有能力而受到他父親的重用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