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逍遙碩博連讀還沒畢業的時候,夏星辰每天下午放學幾乎都是何逍遙去接的。隻有中午或者何逍遙忙不過來了,才是夏家的司機負責接送。
而到了何逍遙工作了,晉升為忙碌的何主任後,就甚少去接夏星辰了,隻有偶爾早上會順道送一下。何逍遙的醫院都是周末休息一天的,而夏星辰自從上了高二以後,很少周六不補課。所以在夏星辰的強烈要求下,每每到了周六,都是何逍遙下了班,順道去夏星辰的學校把他接回家。亦或者會像上次那樣,夏星辰提早放學,坐地鐵去找何逍遙,再一起回家。
因上午收到夏星辰發來的信息,說晚上同學生日宴會不用去接的信息,何逍遙便索性當給自己放假了,同意了大學好友祁澤約了喝酒的邀請。
去的地方在A市的酒吧區,叫夜色。是何逍遙那個大學好友祁澤開的店子,一家集酒吧、夜總會、賓館為一體的大型娛樂場所。
這種地方何逍遙大學的時候甚少去,隻是在碩博連讀的時候確實被繁重的學業壓的煩躁了,才應了“狐朋狗友”的邀請,去過幾次。說實話,這種人多、嘈雜又處處透著曖昧氣息的地方,何逍遙並不喜歡。但祁澤深知何逍遙心頭好,在店子裏準備了一堆的好酒招待,總能哄的何逍遙去喝上兩杯。
念大學之前,何逍遙整個人都是積極上進的,而唯一的頹廢大約就是認識了祁澤這個人。祁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但為人風趣豪爽,總之雖放浪卻挺入得了何逍遙眼的。
何逍遙二十多年都把自己繃的像一根要出弓的弦,時間都花在了學習和夏星辰的身上。他本覺得這樣的人生是充實的,可他骨子裏的不羈卻是被祁澤的話給點醒的。
他說:“何逍遙,你才二十歲,就活的像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人生未免太過無趣?你有過青春期嗎?知道什麼叫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大學時代,祁澤帶著何逍遙逛遍了A市所有的酒吧,然後告訴他,他要開這條街上最牛逼的夜店。後來,他做到了,何逍遙卻開始忙碌起來,但還是大多時間都會應了祁澤的盛情邀請,去他的店子裏坐一坐。
夜色有一個包廂,是專門為何逍遙而留的,從不接待何逍遙之外的人。所以在何逍遙到了後,聽到包廂裏傳來其他人的說話聲,他微微愣了下,還是推開了包廂的門。
祁澤正坐在內裏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和身側的一個女人說著話,看到何逍遙進來,忙抬頭笑的一臉風流的打招呼:“逍遙哥哥,你可算來了!讓我們的楚楚妹妹好等啊!”
祁澤雖外貌上比不得何逍遙妖孽,但當年在A大的帥哥裏,也算個中翹楚。個頭和何逍遙差不多,五官雖端正,但眉宇間總透著一股長期浸淫於酒色中才有的邪氣、風流,也就是女人們口中典型的壞男人。
隨著祁澤的打招呼,坐在他身側的那個女人也看向何逍遙,正是何逍遙今日還在醫院見過的任楚楚。
任楚楚一看見何逍遙,忙站起身來相迎,一雙明眸盈盈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溫聲說:“逍遙,你來了。”
她今晚穿的一身白色的雪紡連衣裙,襯著那張淡妝修飾的姣好的小臉,很有幾分飄飄欲仙的味道。任楚楚一頭齊腰長發,身材高挑,本就是個模樣秀美,氣質出塵的女人,在大學時便是A大公認的校花。當年是她主動追的何逍遙,這次她倒不介意再主動一次,畢竟麵前這個男人經過歲月的洗禮,又多了幾分更加讓她著迷的煙火氣。
這會脫下了在醫院裏的一身白袍,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整個人更多了些勾人的魅力。
祁澤見狀忙在一旁吹口哨起哄,說:“喲,我們楚楚妹妹熱情的很啊!不過我說你兩不是在一個醫院嗎?為什麼不一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