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嘴不吐象牙(1 / 2)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蘇安落。

“快走――”撕心裂肺又充滿悲痛地喊叫。

呲拉一聲刺耳,跑車驟然停住,發出了尖銳的吞噬聲響,大雨重重的砸在車上,勾人心弦地可怕冰冷,衝刷著人的視線。

寂靜的黑夜裏,魔鬼一般讓人心驚膽戰地腳步,以及那一聲震耳欲聾和雷電相附和地“嘭――”

“唔……”蘇安落抬手遮住眼睛,想趁機擋一下從窗外泄露進來的刺眼光線,隻是不一會兒,那光還是不聽話的從指縫間鑽了進來。

直到被折磨的再也忍受不了,蘇安落才眯眼睜開了一條縫,狠抓了一把頭發,從床上坐了起來。

轉頭半死不活地瞅了一眼鬧鍾,果然,離上課時間還早。

不過既然生物鍾每天準時喊他,又怕自己睡過頭,蘇安落大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套上襯衫抓著頭發就下樓了。

剛才又做夢了,隻是除了那些噪雜的聲音,夢裏的一切他都看不見,一望無際地隻有令人窒息的黑暗。不過這些聲音也很少出現,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頂著一窩亂糟糟地頭發,低頭睡眼惺忪地扣著襯衫扣子,特別明騷勾引誘惑的鬆開第一顆紐扣,露出引人遐想地鎖骨。蘇安落邊下樓邊環顧四周,沒看到熟悉的人影,有些疑惑。

這時,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的秦姨看到蘇安落,笑道,“安落起來了。”

蘇安落又抓了一把頭發,道,“秦姨,二哥呢?”因為剛起,聲音還有些沙啞,恰到好處地磁性好聽。

秦姨把水果擺在桌子上,轉而又往廚房走,抽空回道,“公司好像臨時有事,二少爺一大早就走了。”

“這麼忙?”隨意地應答著,蘇安落摸進了洗手間洗臉刷牙。

“對了,你去學校少爺可能趕不回來,所以他走的時候讓高深過來了,一會兒送你去。”盛好飯,秦姨對著洗手間的方向說了一句。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刷牙的動作微一頓,蘇安落想了想,連忙漱口、洗臉、弄頭發,動作一氣嗬成。

噔噔兩步跑出來坐在飯桌旁,蘇安落狀似無意地喝了一口牛奶,問,“高深現在在哪兒?”

“去開車了。”

隨手抓了一個三明治,兩口解決掉牛奶,蘇安落站起來就走,邊走還邊說道,“那秦姨我去外麵等他。”

“好,你們路上小心。”

“嗯。”

隻是出了門,蘇安落嘴裏咬著三明治,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沒看到車出來,他勾唇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出去,帶起了一陣清風。

等於高深剛把車從車庫提出來,想進去喊蘇安落時,餘光就瞄到了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身影。

連忙打開車窗,發動引擎追人,探出頭邊追邊喊,“安落,我沒走,我在這啊!老大讓我送你去學校――”

解決掉最後一口三明治,蘇安落不屑的朝後瞥了一眼,隨手拉了一下書包帶,鑽進了一條胡同,再次宣言,“我早就說過不要送,我自己去學校。再見。”

“……”於高深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氣急敗壞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另一個蘇安落會經過的路口去堵。

隻是五分鍾後,等他到的時候,蘇安落已經一手插兜,一手抓著書包帶站在公交車門前了。瞥到熟悉的黑色瑪莎拉蒂,蘇安落轉頭對著於高深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齒,朝他揮了揮手就隨著人群上了公交車。

“……”寧願坐公交都不讓人送。什麼毛病!

書包隨意的貼在身側,蘇安落抓了一把頭發,悠哉進學校。

“呦嗬,今天……”說話的人撤著身子伸長脖子朝門口看了看,不由得嘲諷一笑,用令人厭惡的語調道,“小白臉沒被富婆來送啊,沒人包養了嗎?”

話音剛落,周圍頓時接二連三地響起顯得和早晨格格不入地嘲笑附和。

蘇安落就當聽不見,依舊目不斜視四平八穩地朝前走,自帶氣場。

本想好好惡心他一頓,但那人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嚴厲眯了眯眼,心情遭到了百點暴擊,他雙手插兜很快走在了蘇安落麵前,故意擋住他的去路。

來來回回僵持半晌,蘇安落終於停下來,抬眼看他,露齒一笑,道,“學長最近體積見長啊,我都過不去了,麻煩讓讓。”

說的是體積見長,但嚴厲其實並不胖,相反,他身材修長,一雙大長腿走到哪兒顯擺到哪兒,麵容姣好,很受女生歡迎,人緣也算不錯。

而他和蘇安落的關係會這樣,純粹是這人有什麼才能都太會招搖了,剛上大學不久,人氣竟是蹭蹭往上長,更氣不過的是他還被掛上了大一校草頭銜。

明明沒錢沒權,還這麼高傲,嚴厲身為 A市有名的公子哥,都能被蘇安落這樣一個人無視,他當然看不慣他。況且這所學校就是個貴族私立學院,一般人是根本上不起的,除了被包養,嚴厲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