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蘇寄北照常去上班,蘇安落就在家顧名思義打發時間,等玩夠了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電腦屏幕上停留著三個頁麵,上麵密密麻麻寫著一般人不太懂的數據, 可無一例外的是, 三份資料好像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充滿耐心地一點一點滑動著鼠標, 像極了一個玩味捕捉獵物的獵人, 蘇安落眼睛裏出現了戲謔的光亮。
大大小小的支出詳細的寫在上麵,可時間卻並不是最新的, 最早的年限已經定為了四年前的“投資綠化建築”。
可還是像不滿意, 蘇安落盯著屏幕又詳細的核對了一遍,然後他把伸手擼了一把一直在旁邊尋找存在感蹭他手背的貓三哥, 這才扒拉開貓三按在鼠標上不讓他工作的爪子,再次忙碌了起來。
最後時間翻找到了七年前,最後實在沒在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 而且他敏銳的看著數據上離上次犯過事的日期已經接近半年,而且沐風最近還要支出一批資金,蘇安落保存數據,關了電腦,也沒在執著的往前查。
天氣漸漸轉冷,除了四季常青的部分植物,窗外顯得有些光禿禿的。一眼望去絲毫沒有讓人留戀的地方,蘇安落拿出手機,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某個人的麵容,用自己前幾天新辦的一個社交網絡號給列表裏、也是前幾天加上的、唯一的一個聯係者。
他很快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白先生】
最簡單的三個字,不是平常的打招呼拉關係,也沒有詢問對方的身份,甚至連個敷衍的你好都沒有,打完這三個字,蘇安落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並沒有打算在進行下去。
伸手把跟鼠標打,玩兒的不亦樂乎地貓三哥抱進懷裏,蘇安落摸了摸它下巴,輕笑道,“那不是真老鼠,你在推它,它也不可能會動的。”
像聽懂了又像沒聽懂,貓三哥舒服的眯了一下眼睛,本來還抗議的爪子頓時安靜下來,趴在了蘇安落懷裏閉目養神。
所謂白先生可能是在忙,又或者看到了一條在簡單不過的信息懶得回,直到兩個小時後,那邊才回過了一個【你是?】
對方不認識他並不奇怪,畢竟他前幾天加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收到對方同意添加的消息。
因為他不需要。
所以猛然間看到一句白先生,白容也很是懵然,極力搜索著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列表裏的。
不過既然知道他姓什麼,還能這麼篤定的喊出白先生,白容想了想,怕對方有什麼事情,終於在即將下班的時候重新掏出手機回應了對方。
信息提示音在空曠的大廳裏出現,貓三哥不適的呼嚕了一聲,動了動耳朵又繼續睡了。
斜眼看了看橫在自己身邊的手機,屏幕上亮著的信息讓他勾了勾唇,直到反應時間用完手機屏幕暗了下去之後,蘇安落才悠然的拿起手機解鎖。
很快的回了一句話過去。
【不知道白先生五年前第一次挪用公款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這次,那邊像是被驚到了,再也沒讓蘇安落等什麼兩小時一小時,當即回了消息過來【你是誰?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加上我的聯係方式的?】
對方讓他等了那麼長時間,蘇安落也想玩一玩了,看著那邊等不到回複而接二連三發來的信息,蘇安落嗤笑一聲,打開電腦在自己的I P上動了一下手腳。
收拾完畢,他才不管手機電腦,扔下貓三哥走向浴室,洗澡去了。
被人從睡夢中推醒,貓三哥反應了一會兒,很是不滿的對著蘇安落的修長背影控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