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睿平自己,他不但最終成全,還幫忙扛下了所有的壓力,這難道還不夠感激不盡的?

總之,這件事在外人看來,睿平完全是個受害者,但青茗日日跟在睿平身後,多少還是猜出來一些東西的,這場婚事隻怕還是他家殿下自己求來的。

是以眼看著他家殿下日日孤枕獨宿,他心裏早急得跟什麼似的了,這會兒突然出現契機——王妃居然肯主動問起他們殿下了,哪有半點隱瞞的道理!

畢竟他心底裏也是和他們家靜王一樣,以為方彧這發出的是和解的信號,話說他有陣子沒臨睡前灌酒了。

當然他也沒有添油加醋,隻把昨晚睿平的舉動細說了一遍,僅僅話裏話外暗示他肯這樣為王府做事,他們家殿下是多麼的高興。

最主要的是,這些就是事實,並且無關痛癢,否則他也不肯輕易告訴方彧知道。

而方彧這裏,基本隻聽到睿平把圖紙取走的時候,他就明白過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

相對大炎朝來說,這些技術大概多少還是超前那麼一點點的。

可他真的隻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加舒服點,半點也沒有建設王府,更沒有提高大炎朝整個科技水平的意思啊。

基本這麼點東西,也提高不了大炎朝什麼科技水平的吧,所以靜王殿下,您真的會錯意了——方彧更加蛋疼了。

不過如果隻是會錯意了,大約也並不太難解決。

方彧琢磨了一下,心裏大致有了對策。

於是當晚,睿平重又看到了一個酒氣熏天的王妃。

這樣的拒絕很明顯了,而這對興衝衝回來,且還是丟下一堆要辦的事,特地提早回來的睿平來說,不啻是被兜頭澆上了一盆涼水。

而這一盆涼水非但沒能起到水的作用反成了油一樣,熊熊點燃了他心頭的無名之火,一時間讓他理智思考都不能,五內灼灼,七情上臉,頭一次他沒有任何掩飾,也不存在任何表演的意圖,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了。

青茗在方彧叫酒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預感了,這時見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愧悔又是生氣。

要不是他說了那樣一通話,也許王妃就未必會那麼做,殿下與王妃的關係最多也就維持在先前的冰點,或者王妃毫無防備會有別的契機,總歸不會像現在這樣,簡直壞到了極點,也把他家殿下傷到了極點。

總歸這是他的責任,他得為此做點什麼才好。

至於其他的,卻是顧不得了,他總不能看他家殿下就這樣下去。

青茗下定了決心,第二天服侍了睿平去上朝後,便支走了丫鬟,獨自一人牢牢守在方彧和睿平的起居室門口,隻一聽到房裏有了動靜,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進去,雙膝重重落地,顫抖道:“求王妃不要再踐踏我家殿下的心了。”

方彧幾乎是立刻就被嚇醒了,看著青茗紅紅的眼圈他有點懵逼,這話打哪兒來啊,雖然睿平昨天的舉動有示好的意思,但他的行為最多也隻能代表無聲的拒絕吧,哪就到踐踏那個地步了。

青茗流著淚又道:“若是王妃無心,就請不要撩撥我家殿下了。從大婚到現在,殿下原本已經慢慢死了心了,偏王妃突如其來的來了這麼一下子,又給了我家殿下希望,誰知這頭心剛熱了起來,隻一轉頭就落了空,這一上一下的誰受得了?”

不就一點簡單的技術嗎,既沒香皂實用,也沒玻璃讓人驚豔,更談不上發明農具,發現新的糧食作物,提高畝產等等等等具有提高國民生產力的價值,錢反正夠用,他一點都沒有開拓進取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過舒服些,如果這都算撩撥……

方彧簡直無力吐槽。

讓他更加驚疑不定的是,關於這樁婚事,難道他跟靜王兩個不都是受害者嗎,怎麼青茗的話裏,好像不情願的就隻有自己一個似的?

並且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

“那什麼……”

他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你家殿下,他其實早就對我有意?”

青茗委屈答道:“若是無意,我家殿下怎會屢屢失望,昨天又怎麼會傷心成那個樣子?看你醉了,他在房裏竟是一步都站不住,難過地走了。”

可自己怎麼招他了,就讓他對自己有意了啊?

方彧是一臉的冤枉。

作者有話要說:

天寒地凍求溫暖

大家走過路過嘮個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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