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沂站在旁邊看著他,什麼都沒說。
紀燃新有些無奈地嘀咕一聲,把瓶子放在窗框上,抓著自己T恤衣擺想了想,幹脆一抬手將整件衣服脫了下來。夏天本來就穿的單薄,他衣服一脫,出現在秦沂麵前的,就是清瘦而白皙的身體。
他把衣服搭在窗框上,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從裏麵掉了出來。
秦沂低頭去看時,見到是一盒避孕套。
紀燃新彎下腰去撿起盒子,之後就捏在手裏,另一隻手抓過可樂瓶子,大口往嘴裏灌,喝了小半瓶也不蓋蓋子,直接遞還秦沂。
秦沂不接,說:“不用了。”
紀燃新並不勉強,把可樂瓶子蓋好放在一邊,他手指插進頭發裏,將頭發往後撥,然後一隻手摸著自己脖子,毫無預兆地問了秦沂一句:“想做嗎?”
秦沂這回真的愣了一下,他問道:“做什麼?”
紀燃新低頭看手裏的避孕套,用輕飄飄的語氣說道:“□□。”隨後看向秦沂,“或者你不喜歡這個說法,我們可以換一個。”他說完,用氣音吐出兩個英語單詞“Fuck me。”
秦沂茫然了,他說:“我是男的。”
紀燃新笑著看一眼他的□□,“嗯。”
秦沂皺起眉頭,“你也是男的吧?”
紀燃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你摸摸?”
秦沂壓抑著的煩躁一下子湧了起來,上升到了憤怒,他罵了一句:“神經病!”
紀燃新說話的時候嘴唇一張一合,他並不因為秦沂罵他而生氣,說:“你不想做?那你在這裏跟一個男人廢話那麼久?”
秦沂伸手一把卡住了紀燃新的下頜,他本來該抓住紀燃新衣襟的,可是紀燃新卻沒穿衣服,他手指緊緊掐在他臉上,感覺到皮膚是光滑的,仿佛牢牢吸住了他的手。
紀燃新在這時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指,因為被捏著下頜而有些口齒不清,他問秦沂:“跟男人做過嗎?”
秦沂一把甩了他的臉,說:“滾吧你!”
紀燃新的額頭撞到了窗框上,他輕輕歎一口氣,抬起手揉自己的下頜。
秦沂轉身就走,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卻忍不住回頭看了紀燃新一眼,見到他望向窗戶外麵,一雙眼睛濕潤得仿佛要流下淚來。這個夏天到了末尾,秦沂的煩躁發展到了頂峰,他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提出了奇怪的邀請。
他於是退了回去,站到紀燃新麵前,一把抓住紀燃新的手臂將他往下麵拉,拉得紀燃新雙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