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紀燃新手臂上掛著秦沂的外套,他本來想遞給他穿上,可是看他臉頰上還有汗水,於是沒有伸手,繼續將衣服貼著自己胸前抱著。

他問秦沂:“還打嗎?”

秦沂搖搖頭,說道:“走吧。”說完,便直接朝球場外麵走去。

紀燃新回頭看向球場旁邊,見到於攀文他們正在看自己,想了想露出個笑容,禮貌地點點頭,才跟著秦沂朝外麵走去。

許彬莫名其妙,問於攀文:“他什麼意思?”

於攀文皺一皺眉,沒有說話。

呂晴悅沒有見過紀燃新,好奇地問道:“什麼人?”

於攀文沒搭理她。

許彬不安地捏手裏的礦泉水瓶,發出哢哢聲響來,他說:“要叫住秦沂嗎?”

於攀文最後還是說道:“算了,今天人多,下次我問他。”他心裏還是擔心秦沂不給他麵子,當著這麼多人麵下不來台。

於攀文對秦沂的感情挺複雜,他喜歡籠絡著秦沂,讓別人都知道秦沂是他兄弟,惹了他就等於惹了秦沂;可同時他也挺煩秦沂,覺得秦沂現在變得別扭,很難相處。

大學不像高中,於攀文常常會感到失落。高中時候學校裏誰不認識他,誰敢來招惹他?大學卻將身邊的範圍陡然放大,他再也體會不到以前那種威風的感覺,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間都成長了,追尋的東西也不一樣了。就連秦沂也是,隻拋下他一個人,不知所措地原地踏著步。

秦沂與紀燃新走在學校裏的小道上。

紀燃新走得很悠閑,秦沂不自覺放慢了腳步配合著他,他聽紀燃新說:“還自習嗎?”

“不了,”秦沂回答道,“找地方坐會兒,喝點水。”

紀燃新抱著秦沂的外套,說:“好啊。”

有一陣風從旁邊晃悠悠吹過來,一片凋零得過早的樹葉從紀燃新頭頂滑落到秦沂腳邊,伴隨著過來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秦沂以為他聞錯了。

他們走到學校裏一個小廣場旁邊的小賣部,秦沂問紀燃新喝什麼。

紀燃新說:“可樂。”

於是秦沂自己拉開了小賣部門口冰櫃的頂蓋,彎腰去拿冰凍的可樂。

紀燃新從後麵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秦沂回頭看他,紀燃新笑著說:“穿上吧,冷了。”

秦沂又聞到了那股香味。清淡的悠遠的香味,微甜不膩,溫柔妥帖,就像紀燃新這個人一樣。

他拿起兩瓶可樂拋給紀燃新接住,自己伸手進去袖子裏,將外套穿上。

紀燃新已經主動去找老板付錢了。

秦沂沒和他搶,在小賣部外麵擺放的方桌旁邊坐下來,長腿舒展著。

紀燃新坐在他旁邊,將可樂放在方桌上。

夏天已經結束了,即使是冰櫃裏剛拿出來的可樂,也隻在瓶子外麵凝結起淡淡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