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紀燃新出門的時候有點事情耽誤了,結果到酒吧的時間晚了點,他匆忙換了衣服就去了門口繼續散發打折的卡片。
小鎮上來來往往就那些人,今天被吸引來看熱鬧的人明顯不如昨天多,而且第二天又是工作日,所以十點之後基本上就沒什麼新的客人了。
於是徐哥十點四十左右就給他們結算,等紀燃新和秦沂去換了衣服出來,差不多快要十一點。
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什麼行人了,兩個人卻都不著急,慢慢朝前麵走著。
紀燃新雙手揣在兜裏,在秦沂身邊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等到秦沂轉過頭來看他的時候,他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糖,說:“沂哥,吃糖嗎?”
秦沂搖了搖頭。
紀燃新笑著剝開糖紙,把咖啡奶糖送進嘴裏,說:“那我自己吃了。”
秦沂沒有說什麼。
紀燃新嘴裏咬著糖,含糊不清地說:“沂哥,你昨天答應我的話還算話嗎?”
秦沂看他一眼,“什麼?”
紀燃新笑著,他攔在秦沂麵前,湊近了他說:“你聞聞,是你喜歡的味道嗎?”
香水是紀燃新下午出門之前噴的,比那天秦沂所聞到的香味還要更清晰。
秦沂在紀燃新脖子旁邊輕輕吸了一口氣,說:“我答應你了?什麼事?”
紀燃新雙手背在身後,身體往前傾去,說:“我嘴裏很甜,你要不要嚐嚐?”
秦沂不應他的話,隻是越過他的肩膀朝前看去。
紀燃新以為來了人,轉過身去看到隻是條空曠的街道,遠處的確有行人,不過距離太遠,誰也看不清誰。
隨後紀燃新轉回頭對秦沂說:“沒事,沒人認識我們。”說完,他雙手摟住了秦沂的脖子,很認真地湊近了要吻他的嘴唇。
秦沂偏過頭去避開。
紀燃新有點急,嘴裏的奶糖隻剩下小小一塊了,他咬著糖說:“不是說好了嗎?”
秦沂抬手抓住他的手,用力將他雙手從自己脖子上扯了下來。
紀燃新失望地看著秦沂。
秦沂把他的手拉了下來卻沒有鬆開,而是突然將他雙手往他背後扣去,自己手臂環過紀燃新的腰,把他整個人朝後麵推了一下。
紀燃新第一次感覺到秦沂身手的敏捷與力度,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推到街邊的行道樹樹幹上,緊接著秦沂低頭咬住了他的嘴唇。
奶糖在兩個人的唇舌間融化了,滿滿是混合了咖啡味苦的香甜味。
紀燃新猝不及防,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秦沂充滿力道的舌撬開他的牙齒,有些凶狠地吮吻著他的唇。
他雙手手腕被秦沂右手同時握著,不斷地朝下麵拉,他不得不仰起頭承受這個猛烈的吻,頭抵在了樹幹上,被粗糙的樹皮磨得發疼,整個人的姿勢也十分別扭,看起來像是痛苦地承受著對方的強迫。
可是其實他是快樂的,他興奮地睜大眼睛看秦沂,喉結滑動著咽下多餘的唾沫,他發現秦沂的眼角微微彎曲著,就好像正在笑著一樣。
紀燃新痛苦又快樂地發出□□。雖然更多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但是接吻確確實實是第一次。
秦沂的臉填滿了紀燃新的眼睛,親吻剝奪了他所有觸感,一時間他甚至恍惚著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直到劃破深夜街道寂靜的一聲怒吼響起,紀燃新才回過神來,他聽到那是瞿浩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大聲喊道:“□□媽!你給我放開他!”
秦沂自然也聽到了,他並沒有立刻放開紀燃新,而隻是抬眼看了一眼。
瞿浩就站在街對麵,他氣得神情猙獰,朝著他們衝過來。
紀燃新聽到瞿浩的腳步,這才掙紮著要秦沂放開他,轉身擋在了秦沂麵前,阻擋住怒氣衝天的瞿浩。
瞿浩看到紀燃新的嘴唇還是鮮豔的紅,被□□過的顏色,他大腦充血,一手拉開紀燃新,一手握拳朝秦沂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