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的陽光從不怎麼遮光的窗簾裏透進房間,紀燃新睜開眼睛時便察覺到今天大概是陽光燦爛的一天。
他緊緊挨著秦沂,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害怕自己稍微動作就會驚醒秦沂。說實話他感到舍不得起床,在假期的早晨懶懶醒來,與秦沂這樣躺在一起的感覺太美好了。
秦沂也一直沒動。
紀燃新仔細聽他呼吸聲發現很難聽到,這不像是一個還在熟睡的人,大概秦沂也已經醒了。
他想了想,動作輕柔地翻一個身,手臂搭在秦沂的腰上。
秦沂這時轉過頭來看他,正好與他睜著的雙眼對視。
紀燃新於是笑著說道:“沂哥,早。”
秦沂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嗓音有些未曾清醒的沙啞,“快九點了。”
紀燃新說:“哦,還早。”他可以什麼都不做,一個上午就這樣和秦沂躺在床上,當然,秦沂願意在床上和他做點什麼,他也欣然接受。
他們兩個自從初次見麵那次之後就沒有再做到過最後。
紀燃新覺得秦沂心裏大概有點顧忌,而他自己就是情緒負責,那天晚上的經曆太痛了,可是大腦充血的時候又總是躍躍欲試,想要和秦沂再來一次。
他胡思亂想著,手掌不自覺撫摸秦沂腰身的時候,秦沂卻顯然和他思維不一致,這時已經掀開被子打算起床了。
紀燃新看他起身,緊跟著雙手從身後抱住他的腰也跟著他坐起來,埋頭在他肩膀上親了一下,說:“再躺會兒。”
秦沂坐在床邊,似乎有些猶豫。
紀燃新在他肌肉緊實的肩膀上又吻了兩下,幾乎有些恨不得用牙去咬的架勢。
秦沂於是躺了回去,張開手臂朝紀燃新勾了勾手。
紀燃新立即躺到了秦沂懷裏,頭枕在秦沂肩上。
秦沂抬手摸著他的頭發,動作輕柔,不一會兒紀燃新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一次睡得不怎麼踏實,半夢半醒之間仿佛感覺到秦沂熱切的撫摸與擁抱,他努力迎合著,趴在床上讓秦沂進入他的身體。
可是這次一點都不痛,紀燃新喘息著睜開眼,發現自己依然維持著躺在秦沂懷裏的姿勢,秦沂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正在玩手機。
他發現自己剛才做了個春夢,仿佛夢魘一般讓人有些分不清真假,剛才那些喘息呻吟也不知道秦沂有沒有聽到。
秦沂卻沒說什麼,察覺他醒了之後,把手機放到一邊,說:“該起床了。”
等到秦沂穿上衣服去了衛生間,紀燃新赤裸著上身坐在床上,情緒有些低落,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長長吐出一口氣。
就這麼怔怔坐了好一會兒,紀燃新感覺到整個身體都涼了,才掀開被子跪著膝行到床邊坐下,抬起一條長腿去勾昨晚隨意扔在椅子上的長褲。
雙腿伸進褲管裏,紀燃新站在床邊,將牛仔褲拉起來,包裹住白皙光滑的大腿和挺翹的臀,拉起拉鏈扣上扣子。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兩聲敲門聲。
因為不是門鈴,有一瞬間紀燃新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抓起搭在椅子扶手上的襯衣,一邊將手伸進袖子裏一邊朝外麵走去。
走到客廳大門後麵時,紀燃新已經將整件襯衣套在了身上,他聽到又有人敲了兩下門。
這一回聲音很清晰了。
於是紀燃新直接伸手開了門。
門外站著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都是大學生的年紀,不過紀燃新並沒有見過他們。
門外兩個人顯然也愣了一下,其中一個人還退回半步去看門框上方的門牌號,而另一個人則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紀燃新,包括他襯衣裏麵袒露著的胸口。
紀燃新問道:“找誰?”
打量他那人問道:“秦沂呢?這不是秦沂家嗎?”
紀燃新回過頭去,朝衛生間方向喊道:“沂哥!”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秦沂臉上還掛著水珠,他看了門口那兩人一眼,不急不緩地走過
來,“你們怎麼來了?”
一個人說道:“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秦沂說:“我手機開靜音了,沒注意到,怎麼?”
另外一個人說:“走,一起去河邊燒烤,於攀文開了車在樓下等著了。”
他話剛說完,秦沂轉頭和紀燃新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