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時,燒烤的材料已經準備好,燒烤架裏的炭火也燃了起來。
於攀文把肉串放到架子上,拿刷子抹了油,就覺得煙太大,於是別過臉去大聲喊:“秦沂,你來麼?”
秦沂走過來,從於攀文手裏接過串肉的鐵簽。
於攀文走到旁邊坐下來,喘一口氣說:“秦沂能幹。”
呂晴悅剛洗完手過來,站在於攀文身後,說:“不說你懶?人家秦沂勤快。”
這回於攀文還沒說話,汪明亮先說道:“秦沂是真能幹,什麼都會做。”
紀燃新也坐在旁邊,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仰著頭看秦沂。
秦沂站在炭火旁邊烤著覺得熱了,抬手把身上外套脫下來,隻剩下裏麵一件短袖,隨後手一揚把衣服丟在了紀燃新身上。
紀燃新笑著把他外套掛在了自己椅背上。
呂晴悅走到紀燃新身邊坐下,說道:“你們兄弟感情那麼好,我倒是沒有想到。”
紀燃新就著剛才於攀文他們的話說下去:“沂哥這個人又勤快又能幹,對我也沒話說,你說我多了這麼一個兄弟開不開心?”
呂晴悅聞言笑著說道:“那倒是,就是我一直以為秦沂性格還要冷淡一些,不容易親近。”
紀燃新對她說:“他是冷淡,所以我要親近他也很不容易,恐怕比追女孩子花的心思還要多。”
呂晴悅沉默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說道:“你性格真好。”
這時,秦沂拿起一串烤熟的肉串,放在旁邊涼了一會兒,拿起來遞到紀燃新嘴巴,“試試味道。”
紀燃新張開嘴,咬住一塊肉輕輕扯下來,盯著秦沂的眼睛嚼細了咽下去,舔一舔粘在嘴唇的油,豎起拇指:“棒棒的。”
秦沂轉過身去,喊於攀文:“拿盤子來裝。”
於攀文用腳踢了踢段小馮的椅子腿,“快去。”
這種午飯,幾個人鬧著玩的意味倒是大過了認真吃飯的意思,秦沂考了一會兒,汪明亮主動要求接手繼續烤,烤的速度還比不上其他人吃的速度,邊玩邊吃過了整個中午。
等到吃完收拾幹淨桌子,於攀文提議打牌。
秦沂說:“我不打了,我們去附近走走。”
他說的我們是指他和紀燃新,剛才吃東西的時候,紀燃新就問他有沒有路可以過河,想要去河對岸看看。
於攀文沒辦法勉強他,隻能拉了呂晴悅坐下來陪他們打牌。
秦沂一手抓著自己外套,和紀燃新一前一後沿著河邊朝前麵走去。
“小時候我們常來河邊遊泳,”秦沂突然說道。
這條路有些狹窄,他們沒辦法並排前行,紀燃新就在秦沂身後,問道:“那時候河水比現在幹淨吧?”
秦沂點了點頭,他沉默一會兒,又才說道:“有一年暑假,我下午一個人溜出來遊泳,被我爸的朋友看見了,回去告訴我爸,結果那天被狠狠揍了一頓。”